捞尸人我的师父是黄泉煞第146章 黑风洞对峙

玉佩摸着温乎断面却硌得指腹生疼。

我认出这是十年前坠崖时弄丢的那半块当时我和凌渊一人戴一半他的刻我的刻。

可这半块咋会在铁牛庙密室里？断面的印子新得跟今早刚掰断似的边上还沾着点湖蓝色的丝线跟他当年系玉佩的丝带一个色。

火折子的光芒突然摇曳密室顶部传来声。

我抬头看见淤泥从石缝坠落砸在水面激起涟漪。

池底人脸开始蠕动嘴巴开合像在念咒声音细得像无数只蠓虫在耳道里振翅麻痒得让人想把耳朵剜出来。

师父说过血莲阵启动时活物会被啃噬掌心玉佩突然发烫我攥紧它蹲低身体。

黑水从血瞳渗出凝成漩涡我的影子在漩涡里被扯成长条像要被吸进人脸的嘴里影子的四肢还在徒劳挣扎。

香囊突然烫起来囊里的硬东西硌得更疼了。

我解开囊口把东西倒出来——除了半块玉佩还有颗莲子大的黑珠子表面全是小眼儿正往外冒莲香。

这是锁魂珠！师父说过这玩意儿能困厉鬼魂魄可现在它突然红光大亮烫得我手一哆嗦就扔地上了。

掌心立马起了燎泡燎泡一破疼得我倒抽冷气后颈胎记跟着烧得慌跟有烙铁贴肉似的。

池底人脸同时睁开血眼齐刷刷盯着我手里的香囊烂嘴角咧开怪笑。

掉在地上的锁魂珠周围三朵莲花残瓣突然自动缝合变回完整的花苞。

花瓣上血珠滚动像是在呼吸每收缩一次就吐出丝甜腥气和庙门口姑娘身上的莲香分毫不差。

小心！陌生的男声突然从身后传来松木香混着墨香飘过来——是凌渊常用的松烟墨味儿就是多了层铁锈似的血腥气跟他当年练字打翻朱砂砚台那味儿一样。

我浑身一僵来不及回头就被拽到旁边后背撞在石柜上疼得闷哼。

头顶横梁断了木头砸进我刚才站的地方水花混着脑浆似的东西溅了我一脸。

我恶心得扭头看见池底人脸正啃那断木头烂牙缝里淌出黑水沾在木头上跟涂了层沥青似的。

火折子掉水里灭了密室里就剩横梁断裂处透进来的一点光。

我抹掉脸上的水看清拽我的人戴斗笠帽檐下手腕有个月牙形的疤——十年前为了救我他替我挡滚落的山石缝了七针拆线时还嘟囔这疤比胎记丑多了。

我手指头哆嗦着想碰斗笠阴影里他左眼闪过一抹猩红血丝跟莲花根须似的动我猛地把手缩回来心跟浇了冰水似的：这不是我认识的凌渊。

多谢......我话没说完就被他捂住嘴。

他掌心带着茧子指腹蹭过我嘴角时我闻见他指甲缝里有淡淡的墨香——凌渊以前练字总爱叼着笔杆右手食指第二关节有圈浅白的印子指甲缝里永远嵌着洗不掉的墨渣子他还臭美说这是镇魂司未来司长的勋章。

他把我往石柜后面拽动作快得不像正常人蓑衣布料糙得刮脸带着河底淤泥的冰凉劲儿。

他猛地甩开我的手斗笠下的眼睛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瞳孔缩成针尖跟被踩住尾巴的困兽似的躁动。

我不是你想的人。

说完转身走向断横梁蓑衣下摆扫过水面激起的圈圈里映出他侧脸——高鼻梁紧抿的薄嘴唇连耳垂上那颗小米粒大的褐痣都和凌渊一模一样！十年前我总爱揪他那颗痣说这是老天爷给你盖的戳跑不掉他就会红着脸把我手拍开嘴里还嘟囔小混蛋别闹。

横梁下面压着东西在动咯吱咯吱的摩擦声顺着石阶爬上来。

他弯腰搬横梁的瞬间后颈衣服破洞露出皮肤——莲花胎记！暗红色花瓣纹路在微光中跳最中间那点焦黑像被烟头烫过和我坠崖前在凌渊后颈看到的完全重合！十年前我笑这胎记像开败的莲花他气鼓鼓按住我脑袋指腹蹭过我额头碎发说等当了镇魂司司长就把这破胎记去掉到时候你不准再笑。

记忆突然涌上来我嗓子发紧手指抖着指向他后颈：你明明就是......凌渊！ 快走！他突然回头吼道横梁又裂了道缝。

我这才发现石柜后面的墙裂了大缝黑水从裂缝里涌出来裹着无数具穿镇魂司制服的尸体。

最前面那具尸体肩章还在银色莲花徽记被水泡得发胀脸烂得只剩半张露出的牙上还挂着块湖蓝色布料——和凌渊当年常穿的衬衫一个色布料边还绣着半朵没完工的并蒂莲。

池底漩涡越来越大把尸体一个个吸进去又从漩涡中心吐出骨头渣指骨上的戒指在微光中闪了下像极了凌渊那枚银戒。

他拽着我往石阶跑斗笠跑掉了长发散下来挡了半张脸发梢还滴着黑水水珠砸在石阶上晕开一朵朵墨色小花。

经过石柜时我瞥见暗格里的香囊还在锁魂珠正发红光把周围的黑水烧成白雾跟澡堂里的蒸汽似的。

跑到石阶下时他突然停下从怀里掏出个东西塞进我手里——是另外半块刻着字的玉佩！断面和我手里的严丝合缝贴上时一声跟钥匙插进锁孔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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