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天国之东方醒狮第582章 扫兴
傅善祥静立一旁眼前这幕家庭戏码让她恍如隔世。
她在上京城的东王府待了数年太清楚神国王爷是如何对待女子的。
那位神王为后宫定下了数不清的清规戒律。
他亲笔写就五百多首《天父诗》从“服事不虔诚一该打”、“硬颈不听教二该打”到“起眼看丈夫三该打”……事无巨细皆可获罪。
女子的言行、神态、眼神乃至声音高低都有严密规矩。
动辄得咎轻则斥骂重则鞭笞。
日日如履薄冰。
东殿虽比神王府稍宽松些亦是等级森严上下尊卑分明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她最初听说西王府规矩宽松甚至禁止跪拜大礼时心里是不信的。
她身世坎坷飘零。
父母双亡被迫嫁入冲喜夫亡后险些被婆婆发卖不得已孤身逃出。
后来机缘巧合成了女状元踏入东王府。
她见过太多从底层挣扎上来的人物一朝得势往往比世袭贵族更讲究排场更不把人当人看。
可自从逃离上京一路与西军人员接触她的看法动摇了。
那些人对待杨宣娇恭敬有礼却毫无谄媚与畏惧。
他们行军礼干净利落膝盖却是直的。
抵达江城的这七八日所见所闻更是彻底颠覆了她的认知。
西王萧云骧的“王府”仅是总督府后院一个独立小院。
粉墙黛瓦四五间房陈设简单与城中中等人家无异。
王妃彭雪梅身边竟无一丫鬟仆妇。
洒扫、炊煮、浆洗皆亲力亲为。
她还会与彭阿朵挽着竹篮去街市采买自如地与菜贩讨价还价。
除了必要的护卫外无人知她是王妃。
街市之上光怪陆离却又奇异和谐。
拖长辫的老者与着新装的青年并肩而行农人与华服商人摩肩接踵。
衙役巡街不见往日嚣张。
官员车马再无鸣锣开道的排场。
店铺里男女掌柜皆有应酬往来声音响亮。
更远处旧书院改成的学堂里书声琅琅。
男孩女孩同坐一室捧着一样的书卷摇晃着小脑袋。
这一切让她感受到一种灵魂深处的松弛与自由。
她甚至想过即便西王不用她这个女状元。
凭她的学识在此地谋个教职或开间书铺兼代写书信也足以安身立命。
这种能凭自身能力把握命运的感觉让她那颗在乱世飘零、在深宫压抑太久的心慢慢落回了实处。
期间曾水源、赖汶光等西王府大员曾来拜会杨宣娇态度尊重言语恳切告知西王已在归途让她们安心。
这一切让她对那位素未谋面的西王充满了复杂难言的好奇。
如今亲眼得见他高大英挺眉宇间既有领袖的自信亦有待人的温润。
而他看她的目光坦荡清澈只有对才名与学识的欣赏毫无男女间的占有欲。
这让她在些许莫名的失落之余涌起更多的是放松与感激。
若能自主命运谁愿做那笼中的金丝雀? 纵使笼子由纯金打造缀满珍珠宝石。
众人见过礼萧云骧凑到彭雪梅和杨宣娇身边想帮忙却被两人异口同声赶开。
“去去去别在这儿添乱。
” “等着吃现成的就好。
” 他又转向侄子萧有和想亲近亲近。
孩子却对这个突然出现、气场强大的叔叔有些畏惧小手紧攥着母亲的衣角躲到身后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偷瞧过来。
正尴尬时卢岭生咧着嘴露着一口白牙出现了。
“小王爷走外头有好吃的!”他朝孩子伸出手。
萧有和眼睛一亮得了母亲允许便牵住那只粗粝的大手跟着出去了。
萧云骧无奈看着满院忙碌的女子自己像个多余的摆设。
他搬了把竹凳坐下随手拿起萧有和方才背的《千家诗》翻看。
目光却不时飘向厨房嗅着空气中渐渐浓郁的饭菜香气。
不一会儿彭阿朵拎着条草绳穿着的五花肉和两条扑腾的鲫鱼回来。
她脸颊上的红晕尚未褪去进门看见坐在院中的萧云骧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
便脚步不停地、像阵风似的钻进了厨房。
仿佛多停留一刻都会被他再问出什么令人羞窘的话来。
杨宣娇出身贫寒自幼操持;傅善祥是塾师之女也非五指不沾阳春水;彭雪梅是持家好手;彭阿朵年纪最小手脚却最麻利。
四个女子在厨房里分工协作洗切烹煮说说笑笑。
忙碌中透着寻常百姓家那种让人心安的温暖。
天色渐暗卢岭生牵着兴高采烈的萧有和回来了。
孩子两只小手各抓一个黄澄澄的大砂梨啃得汁水淋漓脸上手上黏糊糊的满脸兴奋。
卢岭生跟在后头用军服下摆兜着七八个同样饱满的梨一脸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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