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天捡了个疯道士我点化万物第188章 我拿娘留的纽扣当了纸城的印
昆仑方向血光冲天撕裂苍穹的裂口尚未闭合猩红光流如龙盘旋将整片夜空染成沸腾的血湖。
风裹着稻灰呼啸而来吹得张宇衣袍猎猎作响他踉跄后退数步脚下一软仿佛踩进了无底深渊。
手中那块碎石冰冷刺骨边缘锋利如刀可内里封存的那缕枯黄发丝却像是一根烧进灵魂的香火烫得他心头剧震。
这针脚……是娘的。
他猛地攥紧碎石指节发白。
记忆如断线残片在脑中疯狂闪回——土灶旁纳鞋底的妇人粗糙的手指捻着黑线哼着跑调的童谣:“脚踩泥手捧天秧生九转命不迁……”那时他坐在门槛上啃红薯以为那是最普通不过的夜晚。
可现在这片刻温情竟成了劈开混沌的雷霆。
“你踩碎的不是田……是第九代的命轨。
”归藏童的声音自灵骸深处浮现如同无数细针扎进神魂字字带血。
张宇呼吸一窒。
脚下大地忽然震颤黑土如墨汁般翻涌、汽化转瞬化作灰雾升腾。
阴风怒号卷起残灰与碎稻他只觉天旋地转身体被一股无形之力狠狠拽入虚空。
身旁觉醒道子的身影也在扭曲中消散只剩他自己坠入一片死寂的灰白荒原。
雾浓如浆视线不过三尺。
远处一座城静静矗立。
没有砖石没有梁柱——整座城皆由纸扎而成。
城墙是泛黄的冥纸层层糊就城门无字唯有风中飘荡的纸灯笼一张张写满“安”字墨迹早已褪色枯败如骨灰。
诡异的是城中人影幢幢动作僵硬如同提线木偶。
一个纸人悬在房梁上脖颈套着麻绳双脚不停蹬踹一遍又一遍地“上吊”; 河边纸童溺水张嘴呛咳口中喷出的不是水而是灰烬; 街角纸妇蜷缩燃烧皮肉焦裂却始终不死只在烈焰中重复惨叫…… 张宇瞳孔骤缩。
他伸手触碰那悬梁者指尖刚碰上纸面纸身“咔”地裂开一道缝—— 里面竟藏着一具真实魂魄! 那魂魄满脸泪痕双目无神嘴唇微动声音细若游丝:“我想娘……我想回家……” 刹那间整座城墙开始低语。
起初是呢喃继而汇聚成潮无数声音从砖缝、从灯笼、从地面的纸砖中渗出如怨如诉如泣如诉—— “带家物者可登城主位。
否则——城噬人。
” 话音落整座纸城仿佛活了。
城墙扭曲蠕动露出森然巨口似要将闯入者吞噬殆尽。
张宇猛然后退脊背撞上一根纸灯柱柱上灯笼晃了晃“安”字墨迹簌簌剥落。
就在这时城楼上一道身影无声飘落。
白衣面覆白纱双手捧着一盏空灯灯芯无火却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寒意。
他落地无声仿佛本就不属于这地名为守灯纸相。
“家念为火燃魂不息。
”纸相开口声如纸张摩擦沙哑刺耳。
话音未落纸城上空骤然浮现万卷家书——全是亡者生前未寄出的信字字泣血句句思亲。
可下一瞬无形之火自虚空中燃起将那些信件尽数焚毁。
灰烬如雨落下。
街角一个盲眼女童跪坐于地双手捧着一只破碗仰面承接灰雨。
每一片灰烬落入碗中便渗出一滴银泪滴答、滴答汇成细流。
她低声呢喃:“痛……还在。
” 张宇浑身一震。
他终于明白了。
这些魂魄不是麻木不是无感——他们是被强行剥离了记忆困在这座“纸城”中日复一日重演死亡只因“遗忘即安宁”是这里的法则。
而所谓的“安”不过是用遗忘换来的虚假平静。
可那滴银泪那句“我想娘”那万张灰烬中不肯熄灭的执念……证明痛楚从未消失只是被压进了最深的暗处。
他低头再次看向手中碎石。
那缕发丝在魂稻之力的共鸣下微微震颤仿佛回应着某种血脉深处的呼唤。
母亲的鞋垫、针脚、童谣……都不是巧合。
他是被选中的人也是被遗忘的人。
“城主位……”张宇喃喃目光扫过城门残匾上那将朽的“安”字。
他忽然笑了笑得极轻却带着一股撕破虚妄的狠劲。
“既然要家物……” 他缓缓抬起手从怀中取出一枚铜纽扣——边缘磨损铜绿斑驳却是娘临终前缝在旧鞋垫上的最后一颗。
他曾以为是寻常补丁。
如今它却是他仅存的、与“家”相连的凭证。
张宇将纽扣贴于心口闭目凝神。
魂稻之力自灵骸深处涌动九株秧苗在他识海中齐齐摇曳金黑光晕流转如脉搏跳动。
系统在体内微震仿佛沉睡的巨兽被唤醒。
下一瞬他猛然睁眼眸中稻芒炸现! 心口纽扣骤然发烫与魂稻之力共鸣引动灵骸震荡—— “轰!”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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