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横扫雄竞第180章 修养
他们并未离开这片深谷太远只是移到了稍下游一处背风、更靠近水源、但也更为隐蔽的废弃猎人木棚里。
容易隔几日便会小心地潜到附近小镇购买最基本的生活物资和更温和的滋补药材。
这半年时间仿佛凝固。
容与的“疾病”反复无常。
最初的日子她虚弱到连坐起都头晕目眩只能终日倚靠在铺着厚厚干草和旧衣的硬板床上听着窗外单调的风声望着缝隙透进来的一点点光线移动。
体内如同一个漏气的风箱气血亏耗得厉害四肢冰凉畏寒如冰稍微起身走动几步就心慌气短、冷汗淋漓。
骨头缝里似乎还残留着药性的余痛在雨雪天隐隐作祟。
容易如同影子般守在一旁煎药、喂食、端水、守夜所有琐碎繁重的看护一力承担更要时刻警惕周围的一切风吹草动。
希望的微光来自于那只往返于山野与尘世间的信鸽。
当信鸽扑棱棱第一次落在小小的木棚前时容与沉静却稍显灰败的眼神似乎亮起了一丝微光。
容易取下竹筒迅速递到容与的手中。
这些信件本该送去江南、两广、滇西的驿站被容易安排了人通过信鸽放飞无人能在群山峻岭间追逐一只灰扑扑的鸽子。
【吾弟安否?姐身怀六甲已两月有余。
夫君喜不自胜待我珍爱如珠。
母亲知悉已于日前亲临叶家小住照拂。
阿妍亦随叶公子启程北上此间不必忧心……】 姐姐怀孕了母亲已在姐姐身边妍儿安全地回了北方…… 容与拿着这封字迹娟秀却因写信人激动而稍显凌乱的信纸指尖微微颤抖。
窗外的北风仿佛没那么冷了。
她将这封信反复看了许多遍最后小心翼翼地珍藏在枕下。
当下一碗比胆汁还苦的汤药端到面前时她沉默地一口气喝了下去。
后来的信鸽带来了更多尘世的“烟火”。
一封由连金跃转述字里行间依旧是那份跳脱诚挚:【于函兄红鸾星动不日将与知府千金缔结良缘佳期定于下月十八诚乃吾辈幸事也……】 另一封则是陈穆远亲笔稳重如旧:【愚兄得蒙恩师田教谕不弃其女蓉姑娘温婉端淑婚约已定家中长辈皆深感欣慰……】 于函要娶知府小姐了陈穆远也定下了田教谕的女儿……昔日同窗的人生都在有条不紊地向前推进着成家立业踏入人生新的阶段。
而她却被困在这深山荒舍与病痛为伍挣扎在生死边缘。
这些消息没有让她嫉妒反而奇异地给她带来一丝慰藉像一股微弱的暖流。
她知道那个世界依然在运转充满柴米油盐、婚丧嫁娶、喜怒哀乐的热闹人间并没有抛弃她。
这些“俗务”这些属于普通人的悲欢离合穿透了空间的阻隔和时间的漫长如同投入死水中的石子在她近乎死寂的心湖里荡开一圈圈微弱的涟漪——让她记得自己还活着还在人间。
这人间尚有等待尚有归途。
一声苍凉的狼嗥猛地撕裂了沉重的风雪之幕从远方漆黑如墨的深谷中响起。
那声音在群山万壑间幽幽回荡如同幽灵徘徊于世间。
紧接着更远的地方似乎有同伴回应般响起另一声更为短促、尖利的嗥叫随即又归于死寂。
秋去冬来残冬将尽一个清冷的午后屋内燃着的火盆劈啪作响。
调养数月后容与的身体终于有了一丝稳定的迹象虽然依旧虚弱畏寒但至少能披着裘衣坐起来倚在窗边看窗外老树枝头一点新冒的嫩芽在寒风中微微颤抖。
容易正蹲在角落里的小火塘前专注地盯着砂锅里“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药罐火光照亮了他沉静的侧脸。
经过这半年近乎苦行僧般的守护与煎熬他身上的气息更加内敛眼神也愈发坚毅。
药香弥漫。
“阿易……”容与忽然轻声唤道。
在安静的木屋里这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容易立刻抬头:“少爷是要喝水还是冷了?”他习惯性地起身帮容与掖了掖盖着腰部以下的被角。
“不是。
”容与摇摇头目光落在他被烟火熏得微黑、却依旧棱角分明的脸上“这段时日……辛苦你了。
” 她的声音平淡却蕴含着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的千钧重量。
容易沉默了一下只道:“分内之事。
” 容与的目光转向窗外那艰难生长的芽苞缓缓道:“‘易’者寓不易、变易、简易之道。
当初随口而取的俗名‘容易’未免失之浅薄单薄。
” 她顿了顿侧过脸认真地看着那个从死亡边缘将她拉回、默默承担起一切压力的青年眼底隐有亮光:“阿易你父母早逝又不愿认其他家人无人能为你行冠礼……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我为你取个字如何?” 容易眼中光芒一闪放下手中搅动药罐的短棍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背脊呼吸都微微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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