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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我成了白小纯第47章 血影败逃更大的危机

阳光像被剪碎的金箔从竹舍缝隙里斜斜地扎进来在硬邦邦的床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我盯着那些光斑看了半晌鼻尖萦绕的药香愈发清晰——是灵溪宗特制的安神散带着点草木烧成灰的淡涩混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甘凉据说能压下翻涌的灵力。

可此刻我神经紧绷连睫毛都在微微发颤哪有半分睡意。

胸口的玉佩贴着汗湿的中衣温得恰到好处像揣了块刚从溪水里捞出来的鹅卵石被日头晒得暖透了。

它安安静静的表面那层流动的光泽早已褪去摸起来就是块普通的暖玉可我分明记得方才血影化作一道红烟遁走时它轻轻跳了一下幅度小得像蝴蝶振翅却带着股不容错辨的劲儿像是在跟我说“他跑不远”又像是在警告“事情没完”。

我没力气琢磨。

浑身的骨头缝里都透着乏像是被人用钝器敲了整夜连抬手的力气都攒不起来。

昨天那一战哪是一剑的事?从月上中天打到启明星亮血影的血雾缠得人喘不过气我把《灵溪诀》催到第十层最后那一剑几乎是剜心似的抽走了所有灵力。

现在稍微动一下经脉就像被细针密密扎着连呼吸都带着胸腔里的钝痛一下下撞得人发慌。

门轴“吱呀”一声被推开时我眼皮重得像坠了铅连抬都懒得抬。

“醒了?”张大胖的声音压得像蚊子哼脚步却咚咚响木地板被他踩得直颤像是怕我听不清特意把步子放得又慢又沉。

他端着个粗瓷碗碗沿还沾着点褐色药渣热气裹着浓重的苦涩扑面而来他一边走一边使劲吹气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肉嘟嘟的脸颊往下淌滴在衣襟上洇出一小片深色倒比碗里的汤药还热闹。

我没应声只懒洋洋地晃了晃下巴。

他把碗往床头小木桌上一搁“咚”的一声碗底跟桌面撞得发颤。

接着是凳子被拖动的刺耳声响“吱呀——”他一屁股坐下来凳腿在地上磨出半寸印子。

他盯着我看了半天眼珠子在我脸上滚来滚去嘴巴抿了又抿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像是嘴里含着块滚烫的烙铁吐出来怕烫着我咽下去又烫得自己难受。

“血影跑了。

”我先开了口嗓子干得像被砂纸磨过声音嘶哑得厉害。

“嗯。

”他重重一点头脖子上的肥肉跟着晃了晃“暗阁的人追出去三里地连个影子都没捞着。

暗阁的人说血影用了血遁术跑起来带起的腥风比山里的野豹子还快。

” 我闭了闭眼眼睫上沾着点灰尘“王长老呢?” “傀儡散了。

”张大胖的声音低了半截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凳面的木纹“连魂核都碎了没留下半点气息。

”他顿了顿突然往前凑了凑脑袋快碰到我鼻尖声音压得像耳语:“但最要命的不是这个——血溪宗的人在找另一枚永恒碎片。

” 空气像是瞬间被冻住了。

我猛地睁开眼盯着屋顶的竹篾。

那些青黄色的竹条编得不算密能看见上头结着的细小蛛网被风一吹轻轻晃悠。

昨天刚把血影打退今天就冒出个“另一枚”?这赶鸭子上架的节奏倒比江湖戏文里的反派还懂趁火打劫。

“谁跟你说的?”我问指尖悄悄攥紧了身下的粗布床单。

“膳堂打杂的那个圆脸小子。

”张大胖皱着眉一脸纠结“平时闷得像块石头今天却拽着我胳膊说昨晚在市集后巷听见两个血溪宗打扮的人嘀咕说‘灵溪宗里有人接应碎片跑不了’。

” 我心头猛地一沉。

不是怕是觉得眼熟——这种内鬼戏码哪个宗门没演过?可偏偏赶在我刚摸到《灵溪诀》第十层的门槛时发作未免太巧了。

巧得像是有人拿着剧本就等着看我手忙脚乱。

“人呢?”我追问声音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急。

“没了。

”张大胖摇摇头声音发涩“我跑去他宿舍找门敞着铺盖卷得整整齐齐可杂役房的人说他昨晚就没回去今早该他挑水水桶还在井边晾着呢。

” 我没说话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床单边缘。

那布面粗糙得磨手上头有几道歪歪扭扭的褶皱像是被人慌里慌张铺上去没来得及扯平透着股仓促的劲儿。

就在这时胸口的玉佩又颤了一下。

这次绝不是错觉。

它像是被什么东西勾了一下温度慢慢升起来不烫是那种贴着暖炉的温像有人在你耳边轻轻敲了敲:“别光顾着琢磨别人看看我。

” 我瞥了眼床头的药碗。

黑褐色的药汤上漂着层细密的白沫随着我急促的呼吸微微晃悠药香里似乎混了点别的味淡淡的像陈年的草木灰。

“你知道永恒碎片可能在哪吗?”我问张大胖。

他使劲摇头耳朵上的汗珠甩了下来“谁也说不清。

只知道不在血溪宗手里也不在咱们库房。

可他们敢这么折腾八成是摸到线索了。

” 我慢慢坐起身动作慢得像个老骨头。

肋骨处传来一阵钝痛不像昨天那样撕心裂肺倒像是有根细针在慢慢扎提醒你伤还没好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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