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三年王爷为我手撕深情剧本第177章 美梦和噩梦都是我
黎明即将到来。
这是一天之中最为黑暗的时刻。
空荡荡的房间里崔恕依偎着我的膝盖最终和衣而眠。
别误会。
他现在依然是看不到我的状态更别提触碰到我。
可不知怎么仿佛是天生默契一般崔恕就是知道我在哪里。
于是此刻室内的场景就变得尤其诡异。
若有人突然进来一定会看到崔恕正躺在一大堆话本堆成的海洋中整个人蜷缩成虾米。
他像是很冷的样子又像是很安心的样子虽然睡的时间不长但睡相却异常安详。
黎明前的黑暗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退去? 我看着崔恕苍白的侧脸忍不住伸手抚过他的发梢。
然而。
很可惜。
在没有某些特定媒介的情况下我的手只能呈半透明状轻轻没入崔恕的脑内。
……这一幕更诡异了真的很像女鬼索命。
但只有我和崔恕明白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哪怕只是这样的触碰也尤为珍贵。
更何况若我的手真能直接探入崔恕的大脑或许我会选择取出他脑中以往那些痛苦的记忆。
忘了哪本书告诉我的又或是人们都这样说所以我也这样认为: 人的记忆并不存在于心而是存在于脑。
既然如此只要一个人的脑中全是美好的记忆和事物那想必这人就不会再做噩梦了吧? 我希望我的少年郎永远不做噩梦。
除此之外我还听说过上古有一种妖兽专以人类噩梦为食。
怎么样? 这些传闻是不是听上去还挺令人心生向往的? 那些最难被人遗忘的痛苦在理论上和传说中居然可以如此轻易的被拔除。
若事情真是我们想的这么简单就好了。
事实上在所有的理论和传说中遗忘痛苦都是有代价的。
而所谓代价正是连同记忆中的美好一起被消除。
一个人的痛苦往往和他内心的美好有所关联。
一个人的噩梦主角往往和他曾经挚爱的音容笑貌别无两样。
这就像是我和崔恕。
我们年少时几乎形影不离双方记忆中都刻满了对方的影子。
也正因如此崔恕的痛苦根源就很显而易见了。
无论是美梦还是噩梦崔恕记忆里的那张脸都是我。
如果世上真的存在食梦兽那它出现后的第一件事应该不是吃掉崔恕的噩梦而是吃掉我。
但我不会难过的。
因为这本来就是我的选择。
只是在我被吃掉之前我可能会想看看崔恕的前九十九次人生。
我想知道在过去的轮回之中我的少年郎是不是每次都是一个人苦苦坚持直到最后别无他法所以才选择一了百了。
我好像从来都没提起过崔恕他其实是个很怕孤单的人。
崔恕在外看似难以接近但私底下完全就是个粘人精大型犬。
有时他从南方回来入宫述职之后便会有几日休沐在家。
而这时若吃完饭我去厨房拿点心吃在这短短几分钟内他看不到我就会闹脾气。
怎么个闹法? 啊……说起来也挺丢人的。
一次我去拿了碗红豆粥回房间时绕过一条走廊崔恕就站在屋檐下说: “栀栀去拿红豆粥给我栀栀好。
” “走廊害我家栀栀多绕半条路走廊坏。
” 我听了满脸都写着无语。
可崔恕的的确确就是这么粘人。
所以在我死后崔恕他到底是怎么生活的? 如果在我死后崔恕平均只活了三十天左右就去死了那九十九次算下来就是两千九百多天将近三千天。
而三千天折算成年又是整整八年。
八年。
原来我的少年郎居然已经独自生活了至少八年了啊。
这个时间真的很漫长。
要知道我和崔恕认识的时候也才刚好八岁。
而且我听说人对死去之人的爱意往往三年过后就会消散。
这不对吧? 要真是这样的话崔恕岂不是早该忘记我了? 但倘若我换个思路来想的话事情依然也说得通。
人们不是常说痛苦比美好持续的时间更久吗? 这或许就是崔恕的症结所在吧。
想到这我就收回我的手。
崔恕依然还在睡梦中却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似的轻轻的皱了皱眉。
是梦到我了吗?阿恕。
我在心中问道唇边却带着苦笑。
我猜你今晚的梦境也是美梦之后噩梦降临。
…… 今天的天亮得很慢。
黎明前的黑暗持续了非常之久差点让我以为这个早晨即将成为本书的烂尾结局。
我当时还想呢。
是不是因为我和崔恕的行为已经彻底毁掉了本书大纲所以作者“祂”一气之下直接撂挑子不干了烂尾弃坑。
好险好险。
我嘿嘿一笑抚了抚胸在漫长的晨光中和崔恕一起起身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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