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剑宗吞噬封神第364章 偶遇神秘老者
云海在底下翻雾气往骨头缝里钻。
冷不是从外头来的是从骨髓里自己往外冒像有细针顺着经络一寸寸扎进五脏六腑。
李沧澜左臂袖口轻轻一抖那道黑线贴着皮下滑了半寸又缩回去像在嗅风。
他没看也没压。
不能动——一动心气它就跟上来连心跳的节奏都能照抄。
它不寄生是复刻。
你怒它比你更疯;你怕它先你一步抖。
最要命的是它抄的不止灵力还有记忆的残片、念头的余温。
他半夜醒过一次看见左臂上的黑线正无声地描着他七岁那年母亲咽气时的嘴型。
叶清歌走在他侧后手没碰剑柄指节却绷得发白。
刚才那一握不是传力是传话:别信眼前的东西尤其是会说话的。
三个月前在幽冥殿外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人从雾里走出来声音软说“清歌我找到你了”。
她没拔剑只把剑气沉进脚底三寸等那人说第三句——果然说的是她从没告诉过任何人的童年暗语。
她一剑斩下那“她”散开前笑得像朵枯莲:“你杀的是你自己。
” 两人不再并肩也没背靠背。
靠太近它会学两人呼吸的节奏连剑气和灵力的交汇点都能模仿。
现在一前一后隔三步脚步错开。
李沧澜迈左脚她停;她抬脚他顿。
像两台不同频的机器硬生生拆了节奏。
这不是默契是防备。
他们试过背靠背三刻钟后背后传来第三个人的脚步节奏刚好卡进他们的呼吸空隙仿佛从一开始就是三人同行。
“方向乱了。
”他突然开口声音压得低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云层在转不是自然流是被人拧着走。
” 叶清歌眯眼往前扫。
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见但她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她刚才用剑气在雾里划了一道三息后回头那道气痕竟出现在他们头顶歪着像被人抄过去重画了一遍。
更怪的是那弧度比她划的还顺像有更高明的剑客在模仿她还——改了她的破绽。
“不是迷路。
”她答“是被圈进来了。
” 李沧澜点头眉心一跳。
混沌灵窍闷胀不是疼是被轻轻敲了三下——三短一长跟突破那晚的震动一样。
那晚他引麒麟劫火淬体黑线暴起灵窍炸裂濒死时听见一个声音从骨髓深处响起:“第九层缺一把钥匙。
”他不敢开噬灵眼怕一睁眼黑线顺着神经往上爬直接啃穿神识海。
他见过一个用噬灵眼窥探黑线的修士七日后七窍钻出黑丝整个人缩成干尸掌心却死死攥着一面小镜——镜里映出的是他自己可眼睛是竖的。
他抬手指尖在掌心划圈暗金光一闪——吞噬域扫出。
这是他从黑线复刻中反推的禁术以身为饵引动四周能量共鸣。
十丈内灵气、雾气、神识全被标记唯独五个点静得不对劲像被世界删掉了一块。
那不是死寂是“被抹掉”的静。
连吞噬域扫过时都会微微扭曲像空间在那里打了个结。
“那边。
”他抬下巴“静滞点连成线指向一个口子。
不是天然的是凿出来的门。
” 叶清歌皱眉:“天机阁古籍提过云海深处有‘虚渊谷’说是空间裂隙的坟场进去的全没了影。
三百年前一位半步化神的长老带三十六弟子进去探秘三天后只飞出一枚玉简上面刻着一行血字:‘它们在学我们说话。
’” “那正好。
”他冷笑“它爱抄我我就带它去个抄不了的地方。
没灵气没记忆没过去——它抄什么?抄虚无?” 两人调头朝静滞点最密的方向走。
越往前雾越稠脚底的云像踩在腐肉上软中带韧每一步都像陷进某种生物的内脏。
走了不到半炷香李沧澜突然抬手拦她。
“停。
” 他盯着前方三步外的一团雾——那雾动了不是飘是缩。
像湿布被人攥紧猛地一收露出底下一块青石板。
石板上刻着半个字下半截埋在雾里只能看出是个“归”字的底。
字迹古拙笔锋带钩像是用断骨蘸血写成。
“它怕这个。
”他说。
“谁?” “它。
”他指左臂“刚才它动了一下不是扩张是退。
像看见天敌。
” 叶清歌盯着石板忽然拔剑剑尖轻点地面。
没声音但她虎口一震——那石板底下是空的。
整片云海都浮在这石板上。
她师父说过上古有“浮碑镇渊”之术以残碑为锚悬起虚境碑下是深渊碑上是假天。
碑毁虚境崩万灵坠无间。
“有人在下面。
”她低声道。
话没落雾里走出一个人。
赤脚灰袍拄着根枯枝枝头挂着半片发黑的叶子。
老头儿看着七八十岁背驼脸皱可走起来没影子脚底连雾都不塌。
他每走一步雾就退开一尺像被无形的力推开。
李沧澜瞳孔一缩噬灵眼瞬间开启——金光扫过老头儿身上一片空白像被抹掉了所有能量轨迹。
没灵力没神识没生命波动仿佛他根本不在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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