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夏三十年第104章 呼卢百万终不惜
西域骄阳似火酷热难耐滚烫的阳光如烈焰般灼烧着人们的肌肤无尽的黄沙绵延千里一眼望不到尽头。
一阵狂风吹过黄色的细沙如幽灵般腾空而起形成一个个小型的沙尘暴这些沙尘暴如同针一般狠狠地刺向过往旅人的皮肤带来阵阵刺痛。
而这些沙子不仅刺痛了旅人的身体更刺痛了他们那颗缀满乡愁的心窝。
在这片广袤的西域大地上风沙异常猛烈绿洲却少得可怜而沙土中埋葬的白骨却是整个西域最多的。
即便是那些经验丰富、身经百战的荒漠旅人此刻也对这个传说中有去无回的地方望而却步。
然而就在这片令人心生恐惧的荒漠中却有一个人正孤独地行走着。
他全身被一件灰色的长袍紧紧包裹只露出一双深邃而冷漠的眼睛。
狂风呼啸沙子如雨点般不断地打在他的身上、手臂上甚至是他的脸上但他却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依旧坚定地向前走着默默地在身后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
尽管身处酷热的荒漠他给人的感觉却仿佛是在冰天雪地中艰难觅食的独狼孤独、坚强而又冷漠。
然独狼的寻觅是为了生存而他的寻觅又是为了什么? 突然他停住了脚步抬起头伸出左手轻轻的拨了一下遮住了眼睛的长发露出了一张饱经风霜的脸。
太阳很耀眼但他却丝毫不惧的遥望着闪着诡异红光的瞳孔不时掠过冷漠的光芒。
孤独的他一人在沙漠中行走了许久终于在天黑之前来到了大夏西域鱼龙混杂的边疆之地。
烈日犹如火炉将黄沙炙烤得如波浪般翻滚驼铃声在远处被热浪揉碎化作断断续续的嗡鸣仿佛是垂死之人的呻吟。
他如同雕塑般站在风蚀岩堆砌而成的客栈前衣摆沾满了盐渍靴筒里漏出的沙粒随着步伐簌簌坠落宛如被抽去生命力的细沙。
旌旗残破的“驿”字在风中摇曳投下的阴影恰巧掠过他的眉骨使得那双猩红色的眼瞳宛如浸在血池中的琉璃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光芒。
二十步外蹲着一个兜售胡饼的老妪铁鏊子腾起的焦烟混着羊油腥气如同一股浓烈的瘴气弥漫在空气中。
三个身披黑氅的刀客用弯刃挑开布帘铜护腕磕在门框上发出的闷响犹如惊雷震得人心头一震。
他的喉结艰难地滚动着咽下的沙砾仿佛是一粒粒尖锐的刺刺痛着他的喉咙。
左手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缠在腰间的革绳那上面结着的十七个死扣每个都浸透了不同人的喉头血仿佛是十七道狰狞的伤疤诉说着曾经的血腥与杀戮。
客栈二楼悬着的青铜铃突然叮当乱响如同被惊扰的蜂群发出嘈杂的声响。
他猛地仰头发丝间漏下的阳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剑刺得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成细线红光在虹膜深处炸开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又似细碎的星火在夜空中绽放。
二楼凭栏处闪过半截石榴红裙裾金铃铛缀着的脚踝白得如同被剥了皮的沙柳枝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沙暴残留的细碎晶粒还在后槽牙间摩擦他抬脚碾过门槛边干涸的褐色污渍门轴发出的吱呀声仿佛是垂死老妪的最后一丝叹息裹着羊膻味的热浪如同一股凶猛的洪流扑面而来。
正厅四角立着的石灯台燃着幽幽绿火映得满堂食客的面庞青惨如鬼仿佛是从地府中走出的幽灵。
说书人沙哑的嗓音突然拔高如同一把利剑刺破长空:“要说那独狼掏心时啊——”喧嚷声在刹那间凝滞几道目光如同利箭般狠狠地扎在他的后背仿佛要将他穿透。
他伸手扯了扯蒙面布布料摩擦过干裂渗血的唇纹血腥味在舌尖弥漫开来如同一股浓烈的死亡气息。
跑堂端着铜壶撞过来时他侧身让过的弧度精确如弯刀出鞘壶嘴泼出的滚水在沙地上烫出蜈蚣状的痕迹仿佛是一条被激怒的毒蛇在地上蜿蜒爬行。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边陲小镇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微弱的月光洒在青石板路上。
浪荡的三牛像往常一样脚步踉跄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随手点燃了桌上的蜡烛微弱的烛火在黑暗中摇曳照亮了房间的一角。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三牛突然被吓得浑身一颤因为他发现在黑暗中竟然默默地坐着一个人! 这个人全身笼罩在一件黑色的斗篷里脸上戴着一张黑色的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那眼睛里透露出令人胆寒的精光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他的气息散发出来三牛立刻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威压这种修为境界绝对不是他所能比拟的。
三牛觉得自己在这个人面前就如同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甚至连与之一战的念头都不敢有。
他的额头冒出了一层冷汗惊恐地看着那个面具人。
面具人似乎察觉到了三牛的恐惧他用一种沙哑的声音缓缓说道:“这次让我入关到底是为了什么?这可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做完这件事我的债务就可以一笔勾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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