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文仙第184章 寒窑区的少年
金太玄震怒抓狂长发狂舞杀意澎湃。
这对于他这个年纪的人而言绝对算得上是有生以来最大的一次羞辱。
此时此刻他恨不得立马冲到李家把李讲千刀万剐。
“把金棋康叫过来!” 金太玄眸光幽冷胸口的怒火如熔浆般翻涌。
金棋康很快就来了看到祖父竟然是这么一副模样。
他当场就明白金太玄已经知道这段时间家里发生的一切。
噗通一声。
金棋康跪下颤声道:“祖父孙儿无能让家里白白损失这么多资源。
” 这一次行动金家付出了足足三十万两。
本来所有人都抱着这一笔赚得盆满钵满然而没想到连本还没回书就已经卖不出去了。
要知道金家所有的生意加起来一年也就赚百万两左右。
这么一个月的功夫就亏了将近三分之一。
谁不心痛? 金家上下几乎人人心如刀绞。
然而到了金太玄这个层次钱财还是其次他最不能容忍的。
还是金家的颜面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给践踏了! “李讲此仇必报!” 《长安报》凭借着本身过硬的质量终于等来了春天实现口碑逆转销量扶摇直上节节攀升。
至于早先一直被拿来比较宣传中不停狠踩对方的《青州文集》则迎来了史无前例的寒冬。
它所谓的性价比在李讲的作品面前 根本不值一提。
这几天。
当掌柜的徐瀦都快忙疯了因为陆陆续续有外地的书铺老板瞅见商机远道而来上门寻求合作。
他好不容易忙里偷闲找到了一个机会来李讲家里喝酒。
李讲看到的时候吓了一跳因为徐瀦眼睛里都泛着钱光。
他口中不停嘟囔“发财了我这下终于是翻身了发财了。
” 这下李讲终于忍不住好奇了问了句:“老徐你到底为什么这么爱财?” 当初《长安报》要成立时。
李讲便预想到将来自己不可能时时刻刻监督这份报纸的运行。
他顶多起到一些引导方向然后在重大事情上进行决策的作用。
正因如此他才找到了徐瀦这位外院鼎鼎有名的“徐老板”。
不过他还真的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这般爱财。
一般的修士谁人不追逐大道?想要长生? 徐瀦绝对是一万个人中都找不出的另类。
关键他资质其实并不差怎么也不至于止步在金丹境。
闻言徐瀦沉默了他轻轻地晃动着手里的酒杯里面的浆液在月色下摇晃晶莹剔透。
正当李讲以为他不会说准备开口换个话题时。
“穷。
” 李讲一怔。
徐瀦望向他露出灿烂一笑:“这么想赚钱除了是穷还能是什么?当然是穷怕了啊。
” 李讲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他不知所措地看着徐瀦。
徐瀦却好像醉了眼底蒙上薄薄的一层雾像是陷入了回忆“老板你知道……寒窑区吗?” 李讲手一顿露出诧异甚至惊讶的神情看向对方。
他当然知道寒窑区只是没想到徐瀦的出身竟然这般……卑微。
这是一个极重的词用在朋友身上很不好。
但李讲想不出更贴切的了。
因为所谓“寒窑区”换句更直观的话来说就是“贫民窟”。
那里居住着大量无家可归的流民小小的土地人口之密集是一般城区十倍不止。
对于吃穿用度都已经往“享受”靠拢的富家子弟而言。
连本鸣县作品都买不起的李家绝对是穷人这点毋庸置疑。
但对于生活在底层水深火热的寒窑区百姓而言李家似乎又是可望不可即的阶级。
至少他不必担忧下一顿饭在哪。
“老板你知道吗有一句话在我们寒窑区很有名。
” 徐瀦看向李讲眼底是一层雾蒙蒙的惆怅。
“在这里每一个人的未来都是注定的。
无论是乞丐小偷亦或者妓女最终的结果都是淹死在护城河里。
” 他彻底陷入了回忆。
在酒精的帮助下徐瀦似乎又回到了那个遍地污水臭气熏天的地方。
密密麻麻简陋破旧的屋子连成一片有些房门矮小到甚至连十岁的孩子都需要弯腰进入。
据他所言这是他第一次向别人袒露自己的身世。
“我爹是一个赌徒自打我有记忆起他就流连在各个坊市。
” “一开始他只是小赌但伴随着心中那份欲望越来越强他背上的债务也渐渐的像是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 “他死了死在某个气急败坏的债主手上。
” “我到现在还记得那是个冬天的清晨。
” “那年我才八岁什么都不懂我和我娘两个人就着半碗酸白菜一起分吃着一块窝头。
” “还没吃完邻居就疯狂地拍打房门告诉我娘说护城河那边捞出了一个尸体看起来很像我失踪了两天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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