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殿星魂第34章 画家守护亡妻画作的绝望抗争
## 骨灰画灵 >我妻子死后我把她的骨灰混进颜料里。
>画出的肖像栩栩如生仿佛她从未离开。
>直到那天深夜画框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蓝光扫过画面妻子微笑的嘴角开始褪色。
>“检测到异常生命体征”电子音冰冷地宣布“开始清除。
” >门外响起沉重的撞门声。
>我撕开衬衫用肋骨抵住画框边缘。
>“别怕”我嘶哑地说“这次换我保护你。
” --- 调色刀挖起第四勺骨灰时窗外的云裂成了絮状。
那灰白的粉末干燥细微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类似干燥贝壳内壁的微腥气落在调色板上赭石色的油画颜料堆里。
我手腕机械地转动刀锋在两种质地截然不同的物质间刮擦发出一种微涩的、令人牙酸的沙沙声。
粉末被强行揉进粘稠的油彩先是抗拒然后缓慢、彻底地溶解融为一体最终变成一种奇异的、带着浑浊暖意的棕褐色。
像冷却的旧血。
画架上绷紧的亚麻画布上线条已经勾勒完毕。
那是苏晚的轮廓或者说是我记忆中她坐在窗边小憩的模样。
窗外本应是摇曳的梧桐此刻却被我固执地涂抹成一片混沌压抑的深灰——没有阳光没有风只有凝固的、沉重的空气。
我把沾满混合颜料——她的骨灰和赭石——的画笔重重按在画布上开始涂抹那片属于她颈侧皮肤的阴影。
颜料很厚堆叠出肌理的质感画笔刮过粗粝的画布底子发出单调而空洞的回响。
画室很大空得能听见尘埃落落下的声音。
空气里漂浮着浓得化不开的松节油、亚麻籽油和……属于死亡的无机粉尘混合的气味。
画架周围散落着十几个颜料锡管扭曲着身体像被抽干了内脏的金属虫子。
几个揉成一团的外卖纸盒堆在角落边沿渗出深色的油渍散发出隔夜饭菜特有的、令人作呕的微酸。
一只绿头苍蝇不知何时飞了进来嗡嗡地盘旋在那些垃圾上方声音单调而刺耳是这个死寂空间里唯一的活物声响却只衬得这死寂更加庞大、更加窒息。
我盯着画布上那张尚未完全具象的脸。
空白的面孔像一张无声的控诉嘲笑着我的无能。
画笔悬在空中迟迟无法落下。
该画眼睛了。
苏晚的眼睛。
那里面曾经盛着整个春天盛着细碎的光盛着对我毫无保留的笑意。
可现在我的手指僵硬记忆如同被浓雾封锁的海岸线模糊不清。
那独一无二的神采那流转的微光我抓不住。
一股冰冷的绝望猛地攫住心脏像铁钳狠狠收紧。
窒息感涌上来堵在喉咙口。
“操!”一声嘶哑的低吼冲口而出带着金属锈蚀的刮擦感。
手中的画笔被我狠狠掼出去!它砸在对面墙壁上“啪”地一声脆响笔杆断裂沾着棕褐色颜料的笔头无力地滚落在地板上在浅色的木地板上拖出一道肮脏、黏腻的痕迹像一条垂死的蚯蚓。
断裂的木质纤维刺出来白森森的。
我颓然坐倒在冰冷的地板上背靠着同样冰冷的画架腿。
头深深埋进屈起的膝盖双手死死揪扯着油腻打绺的头发。
头皮传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
汗味、油彩味、还有骨灰那挥之不去的、顽固的微腥气一股脑儿钻进鼻腔熏得我胃里翻江倒海。
几天了?不记得了。
时间在这间巨大的、堆满颜料和死亡气息的牢笼里早就失去了刻度。
只有窗外偶尔从灰云缝隙里漏下的惨淡天光提醒着昼夜的更迭。
角落里那盒骨灰静静立着。
乌檀木的盒子打磨得极其光滑冰冷沉重。
它像一个沉默的、不容置疑的句号钉在苏晚存在过的痕迹中央。
我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它。
盒盖上映出我扭曲变形的倒影一个眼窝深陷、胡子拉碴、被绝望啃噬得面目全非的疯子。
一股邪火猛地窜起烧干了肺里最后一点空气。
我手脚并用地爬过去动作笨拙得像一头濒死的困兽。
手指哆嗦着粗暴地掀开那沉重的檀木盒盖。
里面铺着一层细腻的白色绸缎衬着那些灰白色的粉末。
我伸出手指直接插进那冰冷的灰烬里指腹传来一种令人心悸的、颗粒状的虚无感。
挖起一小撮凑到眼前指尖的粉末在透过高窗的惨淡光线下呈现出一种非人的、死寂的灰白。
没有犹豫。
我把那撮骨灰苏晚最后残存的物质形态直接塞进了嘴里。
牙齿下意识地研磨细碎的颗粒摩擦着牙床发出极其细微的“咯咯”声。
一股强烈的、混合着石灰粉和深海贝类腐败后的腥咸苦涩瞬间在口腔里爆炸开来直冲脑门。
没有眼泪。
只有一种冰冷的、近乎自毁的决绝感顺着食道滑下去冻僵了五脏六腑。
味觉的冲击像一道闪电短暂地劈开了笼罩记忆的浓雾。
我猛地从地上弹起来几乎是扑回到画架前。
沾满灰尘和油彩的手指带着一股蛮横的狠劲直接抠进调色板上那堆混杂着她骨灰的棕褐色颜料里。
指尖触到粘稠冰凉的膏体猛地一挖狠狠抹向画布上那张空白的脸。
粗糙的指腹代替了画笔在亚麻布的纹理上疯狂地涂抹、刮擦、堆砌!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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