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开局觉醒破妄神眼第101章 门没关灯却亮了
晨光裹着海腥味漫过断崖时楚风的指尖在门框上悬了三息。
他能清晰感知到掌心下腐朽木纹里游走着的地脉像母亲当年在冬夜给他捂手时血脉里那点不肯熄灭的暖意——原来那些被他当作幻觉的“心跳声”是整座山岩在呼吸。
“你们不是在等我回来……”他喉结动了动声线比海风更轻“是把我走过的路重新走了一遍。
” 碎石突然在脚边滚动。
苏月璃瞳孔微缩看着那些棱角分明的礁石块像被无形的手牵着沿着某种螺旋轨迹排列成半圈暗纹——正是归源碑残片里浮起过的“引魂道”。
她想起昨夜蹲在篝火边阿蛮用蛊虫替楚风续命时自己鬼使神差烧了父亲的考古笔记。
火焰里浮起父亲临终前用血写在扉页的“灯灭则道绝”可此刻昭明灯明明燃得比星子还亮她胸口却像被挖走了块肉空得发疼。
“阿蛮。
”她攥紧腰间的洛阳铲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我是不是漏看了什么?” 蹲在石纹边的苗疆青年没抬头。
他的指尖刚触到石纹边缘三只赤蛊就“唰”地从耳道窜出绕着楚风的背影盘旋三匝最后齐齐钉在他后颈大椎穴位置。
阿蛮的喉结动了动声音像磨过粗陶:“他的魂……不在这副皮囊里。
” 话音未落雪狼的低吼声炸响。
这头昆仑野人的后裔毛发根根倒竖肌肉紧绷如铁铸的弓竟直扑向楚风空无一人的后背! 苏月璃刚要喊“小心”就见一道黑影破风而来——是枚裹着珊瑚礁碎屑的青铜铃正是楚风在南海沉船墓里被暗箭射落的那枚! 铜铃悬在楚风额前三寸铃舌疯狂撞击内壁发出的不是普通脆响而是让灰鸦义眼瞬间迸裂的高频嗡鸣。
“是共振!”灰鸦捂住右眼指缝渗出黑血“这铃声的频率……和归源碑启动时的波动一模一样!”他踉跄两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瞳孔骤缩“幽陵会的人能破解这种频率?不可能——除非他们拿到了……” “子午线偏移三寸龙脊断口有活气。
”楚风闭着的眼睫颤动铜铃的嗡鸣在他“心眼”里化作一行斑驳古篆。
那是他在唐陵主墓坍塌前用血刻在墓顶的警示。
当时他以为整座地宫会被流沙永远封死可此刻那些字迹竟像活了过来在他意识海翻涌成一片血色浪潮。
“他们在用借命续脉术。
”灰鸦的声音突然沙哑他扯下染血的义眼露出下方狰狞的机械眼眶“每日献祭一魂连祭百日能让死墓重开。
我在幽陵会见过类似的阵——”他突然顿住盯着楚风掌心的铜铃“他们已经开始了。
” 楚风的手指突然收紧精准扣住铜铃下坠的轨迹。
他没睁眼嘴角却勾出抹极淡的笑:“所以他们以为我埋在南海了就没人能发现墓门开了?” 回应他的是昭明灯的暴鸣。
那团金焰先是猛地缩成豆粒大小下一刻“轰”地窜起十丈高光柱里浮起幅模糊影像:蜿蜒如巨蟒的山脉间一座石制龙脊断裂处正渗出幽绿雾气数十个穿战术背心的人影跪伏在地中央那人举着根青铜权杖杖首镶嵌的幽蓝宝石赫然是归源碑前那枚吞噬过他鲜血的“葬星核”。
“该进去了。
”楚风松开铜铃。
那枚铃“当啷”坠地却在触及石纹的瞬间消失不见。
他抬起脚跨过半腐的门槛。
藤屋的气味涌上来。
霉味混着松脂香和记忆里母亲用破布擦桌子时的味道重叠——那时他七岁蹲在木桌下数蚂蚁母亲的手在桌沿留下两个浅浅的手印说等雨停了就去镇里买糖。
此刻积灰的木桌上那两个小手印还在。
楚风的手指悬在手印上方半寸喉结动了动:“妈这次换我守着了。
” 海风突然灌进屋子。
昭明灯的光在窗外一闪彻底熄灭。
苏月璃下意识转头就见最后一缕灯芯余烬没入楚风后颈——像颗极小的金痣在他青灰色的衣领里忽明忽暗。
“灯灭了?”阿蛮的蛊虫“唰”地缩回耳道他望着黑下来的断崖声音里有少见的惶惑。
“没灭。
”灰鸦盯着楚风的背影机械眼球重新亮起冷光“它换了个地方烧。
” 屋内楚风伸手拂去木桌上的积尘。
童年的手印与他现在的掌纹重叠像两条时间长河在此刻交汇。
他转身合上吱呀作响的木门光线被截断前的最后一瞬众人看见他在屋内唯一的破蒲团上坐下双手缓缓结起某种古老法印——那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手势却让每个人的后颈泛起凉意仿佛有什么沉睡的庞然大物正被这动作轻轻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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