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主开局一石斧爆肝建帝国第463章 别忘了我可还兼着王城治安总官
暮色的确像一层被灯油浸得半透的纸只要一点火星就能“嗤啦”一声烧出焦黑的窟窿。
可今晚整座棠州城连点火光都小心翼翼仿佛谁喘口大气就会把天幕捅破。
戌时三刻宵鼓刚敲过最后一声北城根儿下的老槐便“哗啦啦”惊起一群夜鹭。
它们掠过垛口时翅膀拍出的风声像极了一连串短促的暗号—— “来了来了!” 段云霆就站在暗号指向的巷口。
玄铁甲叶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冷辉白狼披风被夜风撑得满满当当像一面尚未染血的崭新战旗。
他抬手轻轻抹去额前雨珠——其实并无雨只是盔檐里凝了太多汗顺着眉骨滚下来又咸又涩。
少年自己都未察觉那滴汗落在唇角时他下意识抿了抿像提前尝到今夜的血味。
“少主叠翠园门前暗哨已拔掉共三人没响动。
” 副将段七猫腰掠来声音压得极低却掩不住兴奋。
段云霆点头掌心在披风里悄然攥紧又松开——那里头藏着父帅黄昏时亲手递来的总督令牌。
令牌边缘的浮雕狼首此刻正狠狠硌着他的虎口像一枚烧红的印逼他记住: 今夜之后棠州再不容私徽私兵再不容“穆”“柳”“魏”这些姓氏与段氏并肩。
“动手。
” 两字出口轻得像一声叹息却又重得似闸刀落下。
最先被围的是子爵穆世勋的“叠翠园”。
园子建在城西曲水湾占地三十余亩外墙用南岭赭石粉砌成珊瑚色灯火一照便像半浸在酒里的红琥珀。
可今夜琥珀里闯进了黑铁。
“砰——!” 熟铜攻城锤只一下朱漆大门便从铜钉处炸开碎木片四散如红蝶。
门房小厮刚探出半颗脑袋就被一只铁臂勾住脖颈拖进暗处连呜咽都没来得及。
府兵潮水般涌入脚步整齐得像同一条巨蟒的腹鳞沙沙作响。
穆世勋其实早已听见动静。
他披了件雨过天青的锦袍趿着软缎便鞋奔至廊下手还下意识去扶腰间玉扣——那是他去年寿宴时圣上亲赐的“永绥”纹带。
可脚下一滑整个人扑倒在碎瓷上。
瓷片是昨夜小妾才摔的产自海外鎏金窑锋锐非常当即在他额角豁开一道血口。
血顺着鼻梁滴在锦袍前襟像雪里骤然绽开的朱砂梅。
“你、你们——” 他尚未来得及嘶喊一条拇指粗的铁链已自后颈套下冰凉而粗糙带着桐油与铁锈混杂的味道。
链扣“咔哒”合拢像给一头困兽打上最后的标记。
穆世勋被反剪双臂拖过回廊时余光里瞥见绣帘被一刀劈开金线芙蓉“嗤啦”两半珠光宝翠滚了一地。
那颗他高价从波斯商人手里购进的夜明珠正滚到一名兵卒脚边被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开没入污水沟。
女眷们的哭声从后院传来高高低低像被夜风掐断又拼合。
襁褓中的婴儿被乳母紧搂却被兵卒以绸带一并缚了臂连哭带咳小脸憋得青紫。
男丁们被麻绳串成一行绳结勒进手腕最嫩的皮肉稍一挣扎便渗血。
月光照在铁甲与锦袍之间冷辉与绫罗交相辉映竟有一种诡艳的残酷。
与此同时一街之隔的男爵段仲谦却自以为能幸免。
“听雨轩”是祖宅前后五进门楣上“敕造”二字还是开国年间御笔。
段仲谦与段伯熙同出溯陵段氏只是远支素来以“宗亲”自居。
他听见外头隐约的铁甲碰撞竟命家仆摆酒亲自捧了鎏金盏立于中庭相迎。
“都是自家人何必——” 话音未落案几被当胸一脚踹翻。
杯盘碎了一地琥珀酒液溅在他藏青团花缎袍上像一摊新鲜的血。
段仲谦踉跄后退颤抖着举起家徽玉牌——羊脂玉镂空雕着“肃敬”二字是祖上随龙入关时御赐。
玉牌在月光下泛出温润一泓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却被段云霆亲手夺下。
少年抬臂一掷—— “咔啷!” 玉牌砸在青石阶上碎成三瓣脆响像一记耳光抽得段仲谦耳膜生疼。
“宗亲?” 段云霆俯身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总督令下只认王法不认宗亲。
” 铁链缠身的一瞬段仲谦忽然想起三十年前自己也是在这条回廊里看着父辈们用同样的铁链锁拿“叛奴”。
如今风水轮流转铁链竟套回段氏血脉的脖颈。
他被拖出府门时仍嘶哑喊着“祖制”声音却被重甲碰撞声碾得粉碎像枯叶被车轮压进泥里。
夜色愈深风也愈冷。
段云霆跨出“听雨轩”门槛抬头望天。
东方已泛起极淡的鱼肚白像一把薄刃悄悄挑开黑夜的幕布。
他深吸一口气铁锈、酒浆、胭脂、血腥种种味道混在一起竟意外地让人清醒。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文地址领主开局一石斧爆肝建帝国第463章 别忘了我可还兼着王城治安总官来源 http://www.glafly.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