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么在牛市亏的血本无归的第122章 死亡交易员
周五清晨当天际线还只是一抹介于深紫与靛蓝之间的微光时我就被粗暴地从睡梦中摇醒。
这一次没有冰冷的铁皮地面而是一张还算柔软的行军床。
帐篷外的空气清冽而干燥带着沙漠凌晨特有的寒意。
我被塞进了一辆散发着浓烈机油与火药混合气味的军用吉普车车身布满了斑驳的弹孔和干涸的泥迹像一头久经沙场的钢铁野兽。
巴克亲自坐在驾驶位上他那张刀疤脸在仪表盘幽暗的绿光下显得愈发狰狞。
独眼龙副手坐在副驾怀里抱着一挺上了弹鼓的RPK轻机枪仅剩的那只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黑暗。
而我像一件极其重要又极其脆弱的行李被夹在后座两个沉默寡言的精锐士兵中间。
他们身上散发着汗水和皮革的味道肌肉如同岩石般紧绷即使在摇晃的车里也稳如泰山。
我不再是那个可以被随意丢弃的囚犯而是这场“交易”中不可或缺的“首席策略师”。
车队在崎岖不平的土路上疯狂颠簸扬起的红褐色尘土遮天蔽日在车灯的光柱中翻滚宛如一条巨龙。
我紧紧抓住头顶的扶手以对抗那足以将内脏都颠出来的震动。
我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轮廓嶙峋的猴面包树它们在晨曦中像一个个沉默的巨人。
我的心脏随着引擎的轰鸣和车身的每一次跳动形成了诡异的共振。
我既是这场杀戮盛宴的导演也即将成为唯一的近距离观众。
我即将亲眼目睹自己一手策划的“交易”如何在这个残酷、真实、没有涨跌停板的市场里完成血腥的交割。
这种感觉既荒谬又恐怖。
几天前我还在担心着股市的熔断而现在我却在为一个武装集团策划一场真实的屠杀以换取自己活下去的权利。
我们提前了足足三个小时抵达了那个被我选中的峡谷伏击点。
这里的一切都仿佛是为了一场完美的屠杀而生。
峡谷两侧是陡峭的岩壁像两排巨大的牙齿将唯一的通路死死咬住。
乱石嶙峋植被稀疏为伏击者提供了天然的掩体。
一切都严格按照我的计划进行。
巴克的主力部队大约六七十人在经验丰富的小头目带领下悄无声息地散布在东侧山脊上占据了各个有利的射击点迅速建立了交叉火力网。
那两挺作为主要“做空工具”的重机枪被架设在了视野最好的两块巨岩之后黑洞洞的枪口如同死神的眼睛俯瞰着下方寂静的“交易市场”。
巴克则亲自带领着他最精锐的十几个“血狼”如同幽灵般潜伏在西侧的背坡那里是阳光的死角也是敌人注意力的盲区。
而那颗决定胜负、负责“开盘”的炸弹已经被巧妙地埋设在了峡谷入口必经之路的沙土之下引线一直延伸到东侧山脊的一个隐蔽观察点。
我被安排在巴克身边的一个临时观察点一个用大小不一的岩石匆忙堆砌起来的简易掩体。
从这里我可以将整个峡谷的入口和大部分通道一览无余。
巴克递给我一个老旧的苏制军用望远镜黄铜的镜身上布满了划痕右边的镜片上甚至还有一道清晰的裂纹但这并不妨碍我看清远处的景物。
等待是任何一场交易中最磨人、最考验心性的环节。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正午的太阳像一个巨大的白色火球毫不留情地炙烤着这片赤色的大地。
岩石被晒得滚烫仿佛轻轻一碰就能灼伤皮肤。
空气因为热浪而扭曲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吸入了一口灼热的沙子。
我能清晰地听到身边那些精锐士兵粗重的呼吸声以及他们不时检查弹药时子弹上膛发出的那清脆、致命的金属撞击声。
我的手心全是汗浸湿了望远镜冰冷的金属外壳。
我不断地在脑海中复盘整个计划的每一个细节寻找任何可能存在的漏洞和变数。
这比我当年用上全部身家再加二十倍杠杆去做空一支被市场狂热追捧的股票时还要紧张一万倍。
因为这一次我没有任何止损出局的机会。
输了就是万劫不复。
终于在望远镜那带着裂纹的视野尽头一缕与地平线不甚协调的烟尘缓缓扬起。
来了!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
那烟尘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一支由五辆苏制卡车和三辆加装了重机枪的武装皮卡组成的车队像一条在沙漠里长途跋涉后疲惫不堪的蟒蛇缓缓地、毫无防备地驶入了峡谷的入口。
“准备!”巴克从喉咙里压出低沉的嘶吼声音里充满了嗜血的兴奋和贪婪。
他举起自己的望远镜脸上的刀疤扭曲着像一条活过来的蜈蚣。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我紧紧地握着望远镜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
我能感觉到自己血液的流速在加快肾上腺素正在疯狂分泌。
头车那辆架着德什卡重机枪的丰田皮卡它的前轮不偏不倚地碾过了我两天前在地图上用石子计算好的那个点。
“引爆!”巴克对着对讲机发出了野兽般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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