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国吕布一戟破万法第18章 月下剖心定毒计司徒府内结死盟
子时将至王司徒府后园的水榭沉在一圈薄雾里。
池上有一轮月摊开如一片冷银。
细竹在风中交指影子掀起又合拢像两股看不见的潮。
密室在水榭后三道门四层机关最后一扇门以古柏为梁、沉香为骨门心嵌着一颗磨得莹亮的兽目石。
门内只一盏烛火苗不稳像被谁捏着喉咙。
烛台是铜铸蟒蛇蛇口叼灯蝉翼般的火焰在蛇牙间颤颤巍巍。
王允身披鹤氅立在灯后背影被烛光切出利刃一样的勾线。
他的指尖在案上轻敲一下一下像祭礼前的木铎敲在两人心上。
吕布跪坐在蒲团上甲衣卸尽只着黑衣肩背线条在灯影里起伏像压低了吼声的猛兽。
他不说话指腹按在膝侧虎口厚茧微微起伏像海面下时隐时现的礁。
王允终于开口声音极轻:“奉先老夫只问你一句——你此来是为汉室还是为你自己?” 话一出便如锋利刀尖挑破密室里积起的沉默。
烛影一颤蛇口的火焰哧的一声拉长又倏忽缩回铜蟒的影子被拉得细长斜斜压在吕布脸上。
吕布没有立刻作答。
他抬眼目光在烛火里缓缓缩紧像在把前世的血与火一点一点揉进眼底。
他想起白门楼那天刺骨的风麻绳在颈后的勒紧想起貂蝉在火海中回眸的光、张辽与高顺在雪夜里不言不语却并肩而立的影。
他的唇角动了动最终只是抬手向前探去。
王允以为他要作揖却见他缓缓伸手向烛火。
烛焰舔到他的指尖火光在他指腹的茧上流淌留下一道薄薄的焦气。
吕布像是不觉痛低声道:“司徒大人问的是‘心’。
心若不经火如何辨真伪?” 王允眼中亮光一缩。
他收了手中无形的弦绕案而行亲自取一壶清茶斟在两只小盏之中递过来。
吕布接盏五指稳若磐石虎口处刀枕厚茧清晰可见。
王允目光停驻在那只手上短短一瞬心底的天平已然偏斜。
“王某再问”他不再绕弯“董卓当权朝纲废弛。
你敢否以命相搏?” 吕布将茶盏放下衣袖擦过案面发出轻微的沙声。
他终于开口声音却并不洪亮反而沉静得近乎克制:“奉先之心既非为汉室亦非为自己。
” 王允眉峰猛挑。
“而是为我并州数万兄弟”吕布继续道“在这吃人的乱世里寻一条活路。
” 密室里连烛火都仿佛怔住。
王允注视着他像在盯一柄已出鞘却还未完全亮刃的刀。
吕布的眼神没有躲他把话一寸寸推向更深处:“忠臣们有心杀贼却无力回天;我吕布有杀贼之力却无忠臣之名。
司徒大人需要的恐怕不是一个口口声声‘为汉’的摆设而是一把能刺穿董贼心脏的刀。
” 王允呼吸一滞。
烛光摇了两下铜蟒的影子忽然断成两截像是被一刀斩落。
“刀无心”吕布低声补上“但握刀之人有心。
你若以大义握住刀柄便是王道之刃;你若以私怨握住刀柄便是宵小之器。
我不问你手心为什么热只问你是否握得住。
” 这不是效忠的誓词这是一场剖心的交易。
王允本以为自己要听的是“为汉”为民竟被吕布以“并州兄弟的活路”刺入心底。
他想发作想呵斥这等“真小人”的胆大妄为——可喉咙口只是滚了滚慢慢沉下来。
他往后退了一步背抵书架。
架上有一方小小的石印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古隶。
王允的指尖扶上去冰凉直透掌心。
这个老人肩上背着的是两汉四百年的幽魂。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白上的血丝像被烛光舔了一遍愈发鲜。
“刀锋利不利”他道“要看淬的火够不够毒。
” “毒?”吕布抬眉。
“毒计。
”王允目光森冷像终于决定把某扇门推开“董卓疑重。
以常计杀之不足成。
须以连环之计环环相扣诱之自投罗网。
计太毒非为正人所喜——却为世道所需。
” “说。
”吕布的指尖没有离开茶盏但那指背一寸寸绷紧像压住了要出鞘的铁。
王允缓步回到案前取过一卷薄薄的绢图摊开。
图上是洛阳城内三处要地与数条隐巷点处以朱砂。
朱砂线末画着一小小亭台旁注三字:凤仪亭。
“第一环”王允低声“设宴。
”他抬眼看向吕布“先请将军入府再邀太师。
乐舞歌姬美酒佳肴灯红酒绿之间把鱼钩抛下。
欲之饵莫过美人。
” 吕布没有出声指腹轻轻摩挲桌面木纹下像有潮汐。
“第二环”王允继续“以小女貂蝉为引。
”他停顿了一刹像吞下一硬块“以她之色、她之才引董卓起贪心引吕布起疑心再以‘父女’之名压出将军与董卓的第一缕裂缝。
将军放心这裂缝表面给旁人看实则只为太师一人看。
” 密室外的风忽然紧了竹影在窗纸后拖出一道道锋刃。
吕布侧了侧头耳畔那一线风声像刀过石。
他的声音更低:“你以为董卓只会看表面?”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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