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刑犯返校班长喊我交作业第119章 等待黎明
城市的灯火在前方晕染开一片模糊的光海像虚假的星辰试图驱散边缘地带的浓稠黑暗。
我沿着坑洼的柏油路走着脚步因为食物的补充恢复了些许力气但身体的疲惫和左臂的沉滞感依旧如影随形。
右手中的断剑安静得像块真正的废铁但我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刚才便利店里那短暂的交锋像一根刺扎进了我对这个“回归”世界的认知里。
正常?不只是脆弱的表象。
我这身来自规则战场的“残留物”本身就是撕开这层表象的利刃。
得找个地方过夜。
不能停留在这开阔地带。
我拐进一条更狭窄、灯光更加昏暗的小巷。
两侧是斑驳的砖墙高处拉着乱七八糟的电线像垂死的黑色藤蔓。
空气中弥漫着尿臊味和垃圾腐烂的酸臭。
这里比主路更符合我此刻的心境——藏在光鲜背后的、真实的肮脏与混乱。
巷子深处有一个用破烂木板和蓝色防水布搭成的窝棚歪斜地倚在墙边。
棚子前堆着些捡来的废品纸板、塑料瓶散发出复杂的气味。
里面似乎没人。
就这里了。
我走过去小心地拨开脏得看不清原色的防水布帘子钻了进去。
空间逼仄只够勉强容身。
地上铺着几张不知从哪儿捡来的硬纸板和一条散发着霉味的旧毯子。
角落里扔着几个空掉的廉价酒瓶。
空气浑浊得令人窒息。
但至少有个顶能暂时隔绝外界的视线。
我靠在冰冷的砖墙上缓缓滑坐在地将断剑横放在膝上。
左臂传来的酸胀感在静止后变得更加明显像里面有无数细小的砂轮在缓慢转动。
我尝试再次集中意念去感知它去呼唤林薇的星光或“否决”的冰冷回应我的只有一片死寂的深灰和那挥之不去的、源自存在本身的沉重。
它需要时间恢复。
或者说它在进行某种我无法理解的“自适应”或“重构”。
我将注意力转向膝上的断剑。
暗金色的剑身在窝棚的阴影里几乎看不见只有偶尔从巷口掠过的车灯光芒扫过时才会反射出一丝微弱、冰冷的金属光泽。
我伸出右手食指极其缓慢地、谨慎地触碰剑身。
触感依旧是那种非金非石的冰冷与粗糙。
但当我的指尖轻轻划过一道较深的锈蚀凹槽时一种极其微弱的、仿佛电流穿过古老电路的麻痹感顺着指尖瞬间窜上手臂! 我猛地缩回手! 不是攻击更像是一种……无意识的能量逸散?就像一块放射性物质在持续散发着肉眼看不见的、却能影响周围环境的辐射。
这玩意儿在人间的规则抑制下非但没有被完全“封印”反而因为环境的变化其内部的终结之力变得更加……活跃和不可控了? 我回想起便利店那个瞬间老化的模型。
那可能只是最微不足道的一次“漏电”。
如果它的不稳定加剧下一次老化的可能就不只是一个塑料模型而是一个活人一栋建筑甚至……一片街区? 一股寒意裹住了心脏。
我把这玩意儿带回来可能不是带来了解决问题的钥匙而是……提前引爆了终末的倒计时? 必须想办法控制它。
或者至少搞清楚它现在的状态。
我再次将意识沉入体内不再去触碰那些沉寂的力量碎片而是尝试着去“阅读”左臂与这断剑之间是否存在某种我尚未察觉的联系。
左臂依旧沉默。
但它那深灰色的材质在如此近距离地接触断剑时似乎……温度略微升高了一点点?不再是之前那种彻底的惰性冰冷而是带上了一丝极其微弱的、仿佛与断剑逸散的能量产生着某种被动共鸣的温热感。
难道左臂不只是在休眠它还在……吸收或者缓冲断剑逸散出的终结之力? 所以它才显得如此“疲惫”和“沉滞”? 这个发现让我心情更加复杂。
左臂似乎成了我和这断剑之间的缓冲带或者说……保险丝?它在用自己的方式防止这玩意儿过早地在这个世界造成不可挽回的破坏。
但这保险丝能撑多久? 我靠在墙上闭上眼睛感受着左臂那细微的温热和断剑冰冷的辐射在这肮脏狭小的窝棚里达成了一种脆弱的、危险的平衡。
外面城市的夜依旧喧嚣而“正常”。
偶尔有醉汉哼着不成调的歌从小巷口经过有野猫在垃圾堆里翻找食物的窸窣声。
而我像一个携带着瘟疫源体的病人躲在这文明的阴影角落里小心翼翼地看守着足以焚毁一切的火焰。
饥饿感暂时被压制了但一种更深沉的、源于责任的疲惫感席卷而来。
不能睡。
至少不能睡得太沉。
我调整了一下姿势将断剑更紧地握在手中左臂自然地搭在膝上保持着那微妙的警戒。
时间在这污浊的角落里一分一秒地流逝。
我不知道明天会怎样不知道“观测者之殇”是否会循迹而来不知道这断剑的稳定还能维持多久。
我只能守着这危险的平衡在这看似回归、实则更加凶险的“人间”等待黎明。
或者等待下一次无法预料的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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