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导演人生第184章 改变命运只需要一个决定
李槐回到村中没有回自家那间低矮的土屋径直走向村西的老祠堂。
祠堂门虚掩着香火早断了多年供桌上积满灰尘。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粗纸图铺在案上用四块石头压住四角。
那图是用炭条画的歪歪扭扭却极尽细致——山势、水痕、塌房旧址一一标注。
最显眼的是那些密布的小点红蓝交错像是一幅谁也看不懂的星图。
不多时村里的青壮陆陆续续来了。
有人扛着锄头有人揣着干粮站在门口探头看。
“槐哥真要修路?”年轻些的张二娃蹲下身手指戳着图上一处“可这道儿弯得邪乎绕荒田不说还专走废沟!县里要是拨款也不该这么修啊。
” 李槐没抬头只将铁锹往地上一顿:“这不是给官府修的路。
” 众人一静。
“这是给死人修的。
”他声音低却稳“三里坡那一夜苏娘子步行放粮走到这儿被箭射穿肩头血顺着坡往下淌淌到哪哪就是路该通的地方。
” 没人接话。
但所有人都记得那晚。
火把照亮山路百姓捧着粗碗跟在车后有人说她疯了敢动世家存粮;也有人说她是活菩萨宁肯自己饿着也要把米送到灾民手里。
后来刺客伏击血染驿道萧澈的暗卫从林中杀出才护住她性命。
可那条路从此荒了。
李槐指着图上一个黑点:“这里曾埋过折款簿的一角——去年春旱里正说粮仓空了可陈嬷嬷亲眼见账册残页被人烧了一半剩下半片被孩子当纸鸢尾巴绑在竹架上飞走了。
我找了一年才在野狗刨过的土坑里挖出来。
” 他顿了顿嗓音更哑:“每一点都是一桩冤。
” 人群嗡地响起来。
老陶匠挤进来盯着图看了半晌忽然一拍大腿:“怪不得你专挑塌房地基走!那些老屋子墙皮剥落时常夹着发黄的单据——税吏塞不进账房就糊墙上以为没人识字!” 李槐点头:“对。
所以这条路不是为了通车马是为了封证。
” “封证?”张二娃愣住。
“把证据埋进路基里。
”他缓缓道“夯土一层压一页残账;碎砖一道盖一纸伪契。
等路修成了谁想挖?得先拆整条道。
而这条路会一直通到县城衙门前。
” 沉默良久有人低声问:“万一官府不让呢?” 李槐抬起头眼里没什么光却有铁:“那就说是‘便民工程’。
百姓自筹工料不花朝廷一文不占良田一寸——他们拦什么?”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脚步声。
陈九娘拎着个布包进来身上还带着绣坊的丝线味。
她没说话径直走到图前眯眼细看忽然伸手按住东南角一处标记。
“这个位置……”她喃喃“是我当年被赶出安国公府前偷偷藏起的一本针线支银簿的地方。
那屋子后来塌了没人敢修。
” 她抬头盯住李槐:“你怎会知道?” 李槐摇头:“我不知道。
我只是按‘记忆路线’划的——哪些地方曾有人哭过哪些墙根下猫不吃食哪些井台边孩子不敢提名字……这些都是证据的影子。
” 陈九娘怔住。
良久她解开布包取出一捆丝线红蓝两色分明扎好。
她一根根插进图上的标记点动作轻像在安葬什么。
“红线”她低声道“是死人没拿回的钱。
蓝线是孩子吃不上饭的年份。
” 风从破窗吹入图纸微微颤动那些丝线轻轻晃仿佛在招魂。
同一夜周砚舟骑马行至青州边界。
他在一处新修的便道旁勒马见路面平整泥土夯实表面覆着一层碎陶片踩上去咯吱作响。
他皱眉命随从掘开半尺。
底下层层叠叠全是碎片——破锅盖、烧焦的木牍、碎瓷碗甚至还有熔化的铜铃残渣。
而在陶片缝隙中竟夹着几片压扁泛黄的纸屑。
他捡起一片拂去泥尘瞳孔骤缩。
那是某县伪造赋税清册时裁下的边角料上面残留半个印章和一行炭笔小字:“丁口虚报三十七实征银两翻倍。
” 他猛然抬头望向整条路。
蜿蜒曲折穿村过野却不连官道不接驿站。
可偏偏每一处转弯都卡在一个曾设私税卡的位置。
他连夜调取西南道全境舆图将各地上报的“民间自修便民路”逐一标出。
笔尖游走越画心越沉——这些路竟隐隐连成一线恰好与《遗嘱录》中标注的三大世家百年来私设税卡的隐秘路线完全重合。
他坐在灯下手微抖提笔写下奏折。
标题仅八字: 请准民间自修正义道。
而在边境冬衣发放点陈九娘的最后一单素绢送到了。
收货的军需官不解:“雨后泥土裂纹?这绣了有何用?” 无人知晓她在油灯下投影比对时发现那裂纹走向竟与苏锦黎教她的“狱中信步图”一致——那是女子在囚室中每日踱步的轨迹七十二步为一轮每一步对应一段被删改的账目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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