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神工之术之傀儡天工第175章 她说完最后一句话
北境风雪如刀割裂长空。
城楼之上金丝帛书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仿佛一道来自天外的神谕。
镜面姬立于高台披着与墨七弦一模一样的玄色机关长袍袖口嵌着微缩齿轮阵列随呼吸轻轻震颤。
她的面容被一层薄如蝉翼的仿生面具覆盖连眼波流转的角度都经过精密计算——声线频谱、步态频率、指尖力度全是从三年前共学派密档中提取的数据重构而成。
“吾乃墨七弦。
”她开口声音清冷如冰泉击石竟与真身相差无几“遗诏在此得之者可启神工九鼎掌造化之枢。
” 数千信徒跪伏于雪地白袍染霜额头抵地。
有人高举火把火焰在寒风中扭曲成跪拜的人形;有人剜出一目鲜血顺颊滑落在雪上烧出焦黑小坑。
他们口中齐诵《天工录》残章声浪滚滚几乎掀动城门铁栓。
这一刻她不再是伪造者而是被信仰托起的“神”。
但她不知道真正的墨七弦早已不在人间行走。
她在共振石中。
当第一缕诵念响起墨七弦的意识便顺着地下矿脉悄然渗透至北境节点。
她未曾亲临却无处不在——废弃水渠的青砖、屋檐下的铜铃、甚至那些信徒脚下踩踏的冻土皆是她布设的“声场折叠阵”共鸣体。
她听着“自己”的声音宣读伪诏唇角微扬。
不是愤怒是解剖般的冷静。
她在等一个破绽。
而破绽从呼吸开始。
台下人群中一个瘦小身影蜷缩在角落耳廓宽大如扇正是回声童。
他虽盲却能将声波拆解至毫秒级。
当“墨七弦”念出“传动必须合三才之数”时他忽然蹙眉——老师讲这三个字时总会有一丝极轻微的吸气前置那是长期调试机械留下的本能节奏。
这一次少了半拍。
“你说‘传动比’时少了半拍呼吸”他忽然抬头声音不大却像一根针刺穿喧嚣“老师从来不会。
” 话音未落四周灯笼骤灭。
不是被人吹熄而是同时熄灭——七处火源分列城楼四角与街巷交汇点全部在同一个心跳间隙失去光亮。
这是“同步断焰机括”由埋藏在排水沟内的磷铜簧片控制触发信号来自回声童喉间一枚微型振子。
黑暗降临。
人群惊叫混乱爆发。
镜面姬心头一凛下意识后退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北风掀开头顶兜帽。
那阵风来得诡异偏偏只卷她一人——实则是墨七弦早算准气流走向在西城墙暗设了导风槽借地形形成定向涡流。
面具脱落刹那月光斜照其面。
左颊一道细微接缝暴露无遗皮下金属反光一闪即逝。
“假的!”有人尖叫。
但更令人胆寒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同时响起: “你在找的答案不在纸上。
” “你以为我在乎谁当祖师?” “知识若成了贡品我就亲手把它变成灰。
” 七道声音七种语调或低沉如地鸣或尖锐似刃刮铜板全都出自同一人——墨七弦。
她利用声场折叠技术让自己的话语在不同结构间反复折射制造出“无处不在”的错觉。
每一句话都精准打击信仰根基:你们跪的不是真理是符号;你们争的不是智慧是权力披着神迹的外衣。
信徒们四顾茫然有人抱头蹲下仿佛精神支柱轰然崩塌。
镜面姬踉跄后退手中帛书紧握如最后凭依。
就在此刻对面屋顶一道身影浮现。
墨七弦立于残垣之上手持一面布满裂痕的古铜镜将清冷月光折成一线银芒直指镜面姬面门。
她不开口只以镜映光划出一道弧线宛如审判之笔。
然后她终于发声声音不再分散四方而是凝聚如刃一字一句砸入人心: “真话不需要油越黑越亮。
” 话毕她转身离去身影融进夜色仿佛从未出现。
只留下满地残灯、破碎面具和一群在风雪中颤抖的灵魂。
三日后影七押解镜面姬回京。
囚车行至断龙桥河水封冻冰面裂纹如蛛网蔓延。
影七骑马在前手按刀柄目光始终未离车厢。
他知道这一路不会太平。
果然午时三刻鼓声自两岸响起。
万钉堂钱眼郎率众而出人人戴铜面具手持链锤钩镰围堵车队。
“此女伪造遗诏玷污铜钉圣性!”钱眼郎厉喝“交出帛书饶你不死!” 影七冷笑:“你们抢的是钥匙我护的是锁。
谁才是亵渎者?” 话未落桥下冰层轰然炸裂! 一道黑影破冰而出裹挟寒水与碎冰铁链如蟒横扫瞬间绞断车辕。
那人一身灰袍面容模糊正是锁喉僧。
他不言不语夺过帛书转身踏入激流。
“拦住他!”影七拔刀掷出斩断半截链条却未能阻其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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