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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灸鼻祖涪翁传第240章 锈针开口说的啥

“咔。

” 一声微不可察的脆响仿佛是幻觉。

那返老还童的少年涪翁怔怔地看着手中的锈针。

就在那锈迹最厚之处一粒沙尘大小的铁屑脱落坠入湿泥不见踪影。

紧接着异变陡生! “嗡——” 一声极细微、却又尖锐得足以刺穿耳膜的颤音自针身内部爆发! 这声音不似金铁交鸣反倒像是一只被囚禁了千百年的古老生灵在发出第一声苏醒的叹息。

涪翁只觉虎口一麻仿佛被蝎子蛰了一下惊骇之下五指下意识地松开。

那根锈针脱手飞出划出一道暗红色的弧线噗地一声扎回泥泞之中。

可那诡异的嗡鸣并未就此停止。

它像一颗投入静湖的石子余音所化的涟漪顺着潮湿的江滩大地无声无息地蔓延开去。

一丈之外另一根半埋在淤泥里的废针毫无征兆地随之轻颤发出了同频率的“呜呜”声。

十丈之外一片散落在碎石间的银针如被无形的琴弦拨动齐齐发出低语。

风声雨声江涛声在这一刻似乎都成了背景。

一种全新的、源自大地的声音正在苏醒。

消息如插上了翅膀一夜之间传遍了涪水两岸的三十六村。

起初是几个捡拾废针的孩子惊恐地诉说手里的“破烂”会自己叫唤。

接着是家家户户堆在角落里的针筐在寂静的午夜集体发出了如泣如诉的低鸣。

那声音不成音律不成调子杂乱无章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指向性仿佛无数个喑哑之人正拼尽全力想要从喉咙深处挤出第一个清晰的字句。

恐慌与惊奇并存三十六村夜不能寐。

柳氏宗族祠堂内柳妻面沉如水。

祠堂外的江心沙坛已被族人按照她的吩咐重新铺上了一层从江心深处挖来的、最纯净细腻的白沙。

她不信鬼神只信事出必有因。

这些针曾是他们医道的载体如今异动必有其理。

子时万籁俱寂。

祠堂内的烛火纹丝不动祠堂外的沙坛上却起了波澜。

没有风那平滑如镜的沙面却开始缓缓蠕动一粒粒沙子像是被无形的手指牵引自行排列组合。

片刻之后三个歪歪扭扭、却又力透沙背的大字赫然浮现—— 听……土……底。

“夫人!”负责看守的族人声音颤抖。

柳妻疾步而出目光如炬死死盯着那三个字。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对身后的涪翁道:“涪翁你看。

” 涪翁早已不是那个鹤发童颜的少年模样在柳妻的丹药调理下他已恢复了中年形态只是气息仍旧虚浮。

他走到沙坛前看着那三个字眼神凝重。

他没有说话而是缓缓俯下身将耳朵贴在了冰凉的沙面上。

就在他耳廓接触沙粒的一瞬间一股极其微弱的震动顺着沙粒传入他的耳道深处。

那感觉不像是寻常的声音更像是有无数个渺小的生命正在地底深处用身体撞击着地壳试图将他们的语言传递上来。

“是……是那孩子……”涪翁的声音干涩沙哑。

话音未落沙坛中心那片白沙之上竟“噗”地一下燃起了一缕微弱到随时会熄灭的金色火光! 那是盲童最后残存的一丝心火感应是他留在这片土地上最后的执念! 金光之下沙粒疯狂旋转形成一个小小的旋涡。

先前那三个字瞬间被抹平取而代之的是五个更加清晰、更加决绝的字—— 我替你们听。

字成金光骤然熄灭仿佛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涪翁心头剧震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与敬意直冲天灵盖。

那孩子那个以身殉道的孩子他魂魄虽散可他那份“聆听”医道的执念竟还烙印在这天地之间还在替他们这些苟活之人探寻着前路! 柳妻的眼眶也红了但她比涪翁更快地冷静下来。

她转身声音清冽而坚定:“他为我们指了路我们不能辜负。

” 她命人取来三根正在鸣响的废针置于一个硕大的铜盘之上。

又用最纤细的蚕丝将三根针悬于盘心使其离盘底仅有分毫之差。

最后她取来一张薄如蝉翼的蜀锦轻轻覆在三针之上。

夜半针鸣如期而至。

“嗡嗡——” 三根悬空的锈针同频共振引发了其上蜀锦的剧烈波动。

在烛光的映照下那薄绢之上竟显现出无数道交错的波纹轨迹。

柳妻目不转睛脑中飞速运转将眼前的纹路与记忆中的医经一一对应。

突然她瞳孔一缩失声惊呼:“是《诊脉法》!浮、沉、迟、数!这是脉象四纲的轨迹!” 她顿悟了! 这些针声根本不是胡乱的噪音而是一种古老的、失传的记录方式! 它们正在用最原始的“震动”将那些早已湮没在岁月中的无上医理一句句“说”出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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