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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灸鼻祖涪翁传第214章 谁听见了心火的声音

那光并非凭空而生而是从病榻上那些衰弱身躯的胸口处透出穿过薄薄的窗纸在夜色中明灭不定。

光点微弱却带着一种顽固的节律如同风中残烛誓要燃尽最后一滴蜡油。

盲童被孩童们的惊呼声引来他手中没有提灯脚步却比任何人都稳。

他循着那奇异的光亮走入第一户病家。

屋内一个高烧不退的老人正痛苦呻吟胸口衣衫下的皮肤一团拳头大的光晕正随着他急促的呼吸闪烁。

村老们面露惧色手持水桶木棍就要上前扑打嘴里念叨着:“邪祟附体快打散它!” “别动!”盲童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静。

他走到墙边伸出瘦小的手掌轻轻贴在冰冷的土坯墙上闭上了那双看不见的眼睛。

周遭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老人粗重的喘息和那光芒诡异的跳动。

良久盲童的眉心微微舒展他轻声说:“不是鬼是人心还记得怎么跳。

” 他转过身面向惊疑不定的众人“都坐下别出声。

”他示意众人围成一圈手搭着手像儿时游戏一般。

随后他自己盘膝坐于中央口中低低地哼唱起来。

那调子正是《针歌》中最舒缓宁静的安神段。

歌声仿佛有种奇异的魔力它穿透了恐惧抚平了焦躁。

圈外人的呼吸渐渐平稳而屋内那团光竟也奇迹般地不再狂乱跳跃它的闪烁频率慢慢减缓最终与众人平稳的呼吸同频起伏之间宛如一道温柔的脉搏。

柳妻一直默默立于村口她没有进去只是遥望着那十七户亮起微光的窗棂。

当所有光芒都稳定下来时她仿佛感觉到什么抬眼望向远处黑暗的山脊。

一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影子在雾气中对她这边微微颔首随即便彻底消散。

次日天明异象的余波未平新的争端却已燃起。

东岸最富庶的三座村子为了《心火录》首卷的归属几乎要拔刀相向。

张家村的族长认为此乃神物应供奉于祠堂日夜香火不辍。

李家村的巫祝则坚持要将它在祭坛上焚烧以示对“天火”的无上虔诚。

而王家村的读书人则主张应立刻分抄让每家每户都持有一份。

“荒唐!愚蠢!”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医手持半卷《误针录》的残本气得浑身发抖“心火无形大道无名!你们争的是纸抢的是墨与真正的道义何干?这是亵渎!” 他的怒斥被淹没在更大的争吵声中。

利益、虚荣、偏执像三股浊流将人群搅得愈发混乱。

就在此时柳妻带着盲童缓缓走来。

她既不劝说也不阻拦只是平静地吩-咐女医堂的弟子取来三十六只一模一样的陶碗盛满清水在争执最激烈的那片空地中央摆成一个圆阵。

她一步步走入碗阵中心环视着一张张或贪婪、或狂热、或愤怒的脸声音清冷而有力:“你们都说自己信奉心火敬畏涪翁。

好那今天就让心火自己来选它的根究竟该落向何处。

” 话音刚落天色骤变夜雨毫无征兆地倾盆而下。

人群一阵骚动都想找地方避雨。

那三村的头领更是觉得柳妻在故弄玄虚准备拂袖而去。

“等等。

”盲童忽然开口他小小的身子蹲下一手按在泥泞的地上仿佛在倾听大地的震动。

雨滴砸入陶碗激起一圈圈涟漪。

就在众人不耐烦之际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每一只碗的碗心竟都浮起了一点针尖大小的微光! 那光芒如星辰坠入深潭任凭雨点如何敲打都毫不散乱。

更奇的是那些光点并非静止而是随着某个特定的方向明灭呼应。

盲童依旧闭着眼鼻子在空中轻轻嗅着耳朵微微扇动像是在捕捉某种无形的信号。

他猛地指向北方:“北村李家母子高热未退。

心火在求援光在催我们!” 众人半信半疑但那碗中星光的指引如此清晰不容辩驳。

一群人顾不上争执也顾不上避雨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北村狂奔而去。

推开李家虚掩的柴门只见一位年轻的母亲和她怀中的幼儿正昏睡在床两人面色赤红气息微弱。

盲童快步上前没有用手而是将耳朵紧紧贴在母亲的胸口。

片刻后他急切地断言:“热邪内陷直冲心包!快!取井底刚打上来的寒泥敷在他们的额头和心口!”他又转身对吓傻了的男人喊道“用你的手掌搓热贴着她的背心从上到下匀速摩挲三十六息!” 家属慌忙照做。

半炷香后奇迹发生了。

那母亲的眼皮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

她干裂的嘴唇微微翕动喉咙里发出一阵含混的声音竟是一句断断续续的《针歌》! 就在她哼出歌声的刹那院外那三十六只陶碗中的微光陡然大盛!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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