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朝第一搅屎棍第446章 我在缅甸有条路
城楼烛火熄灭三日后京城夜禁的更鼓忽然错乱。
戌时三刻天色尚未全黑街巷间人影未绝一声沉闷的鼓响却骤然撕裂了黄昏的余音。
紧接着第二声、第三声——双槌连击节奏急促而规整分明是子时三更的报时信号。
百姓驻足抬头面露惊疑。
坊门本该准时关闭巡街武侯却一时迟疑不知是否依令落锁。
有人低语:“时辰乱了。
”有人颤声接话:“怕是要出事。
” 一夜之间流言如野火燎原。
街头巷尾传遍一句话:帝星动摇天罚将至。
苏锦黎是在晨雾中得知此事的。
她正于七王府后园查验新收的药样慧真匆匆赶来脸色发白:“王妃昨夜鼓楼……响的是子时鼓。
” 她指尖一顿药包轻轻搁在案上。
“谁敲的?” “没人看见。
守鼓吏说他们按例只敲酉时一通之后便退下歇息。
可那鼓……自己响了。
” 苏锦黎沉默片刻转身便走。
半个时辰后钦天监五官灵台郎崔明远被悄悄接入王府偏厅。
他年近五旬两鬓斑白双手微微颤抖进门便跪:“王妃恕罪卑职……卑职实在不敢信可那鼓点……不是人敲的。
” 苏锦黎端坐主位声音平静:“你说清楚。
” 崔明远咽了口唾沫喉结滚动:“卑职掌音律校准三年每日听鼓报时闭眼也能辨出误差几息。
昨夜戌时三刻那阵鼓节奏精准得不像人力——每一槌间隔十九息分毫不差。
且槌头力度一致无轻重起伏。
这是……机括所为。
” “机括?” “是。
”他抬头眼中带着恐惧“前朝曾有‘机括钟鼓’以水银驱动铜轮带动木槌自动击鼓昼夜不歇。
但此物早已失传唯《漏刻图经》中有载藏于东宫秘阁。
” 苏锦黎眸光微闪。
东宫。
她脑中电光石火般掠过那夜录音中的晨净钟声——短促清越不合时宜。
当时她以为那是太子故意留下的破绽如今才明白那根本不是失误而是提示。
他在引她去看钟也在引天下人注意“时辰”。
可真正的杀招不在钟而在鼓。
太子虽已昏迷三日太医束手但他早就在死前布下了死后之局。
这一场更鼓错乱不是偶然不是妖异而是一枚早已埋下的棋子只待时机一到便搅动全城人心。
若百姓不信朝廷能掌天时又怎能信其治世之权? 她猛地起身寒声道:“赵九龄。
” 暗影中人影一闪赵九龄已立于门前。
“封锁鼓楼周边五坊巡街改由王府亲卫接手不得惊动守鼓吏尤其不可让他们察觉我们在查机括之事。
若有外人靠近鼓楼十丈内即刻控制押回审问。
” “是。
” 她又转向崔明远:“你可知这机括若真运转下一步会如何?” 老官低头思索:“若是全城报时皆由机关操控只需改动内部轮轴次序便可让一日之内数度错乱。
百姓分不清时辰坊市混乱宵禁失效军营换岗延误……届时民怨沸腾必归咎于朝纲崩坏。
若再有‘妖术惑众’之说传出新政诸臣首当其冲——皆可定为扰乱天时、亵渎皇权之罪。
” 苏锦黎冷笑:“所以他不怕我们揭发贪腐只怕我们让他失去对‘时间’的掌控。
而现在他即便昏迷仍握着这座城的脉搏。
” 她说完径直走向密室。
七王府地底深处有一间仅她与萧澈知晓的藏书室。
当年她从安国公府逃出生天时唯一带走的私物便是母亲留下的一箱残卷。
其中一本《机括要略》纸页泛黄边角尽毁却偏偏保留了一页完整的图纸——十二时轮引槌图。
她将其摊开于案上指尖抚过那些细密线条。
图中绘有一组同心铜轮外圈刻十二时辰内设竹轴牵引木槌靠重力与齿轮咬合推动每转一轮恰好完成一次完整报时。
与崔明远所述机括构造完全吻合。
她闭目深吸一口气。
太子不是疯也不是垂死反扑。
他是要把整个皇城变成一座巨大的计时杀阵——用最不容置疑的“天时”来瓦解新政赖以生存的民心秩序。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萧澈来了。
他面色依旧苍白眼下青黑显然彻夜未眠。
手中握着一份工部旧档封面写着“东宫修缮录”。
“十年前”他开口声音沙哑却冷“东宫翻修藏书阁与观星台上报采买精铜三百斤、韧竹千条用途写的是‘修葺檐铃’。
” 苏锦黎抬眼:“檐铃需用铜丝何须整块精铜?更不用千条竹筋做芯。
” “没错。
”萧澈将档案甩在桌上“我已命匠作司闭门七日依你带来的图纸复原模型。
今日午时前必须试响一次。
” 她点头目光却未离开那张图。
真正可怕的从来不是机关本身而是它背后所代表的意义——有人能在无声无息中篡改所有人对时间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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