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大夫的悬壶故事第327章 细辛点睛火自消岐仁堂一剂止牙痛的老方子
初秋的晨露还挂在岐仁堂院角的枸杞藤上岐大夫已经坐在了诊桌前。
案头的青瓷药臼里昨夜碾的苍术末还留着淡淡的香窗棂外的石榴树结了满枝红灯笼似的果子风一吹叶子上的露水“滴答”落在青石板上倒比檐角的铜铃还先打破了晨静。
“吱呀”一声两扇木门被推开一个裹着蓝布头巾的老太太扶着门框往里挪左手死死捂着腮帮子右手还攥着个皱巴巴的药盒。
她刚迈进门槛就“嘶”地吸了口凉气额头上的皱纹拧成了个疙瘩:“岐大夫您可得救救我这老骨头再疼下去牙没掉我这半条命先没了!” 岐大夫赶紧起身扶她:“薛大妈您这是咋了?前儿个在菜市场还看见您买茄子呢这才两天咋成这样了?” 薛大妈被扶到竹椅上手一松开腮帮子说话都漏风声音里带着哭腔:“可不是嘛大前天后半夜左边牙床子突然就肿起来了跟塞了个枣似的疼得我直打滚。
天亮就去社区医院打消炎针连着打了七天还吃了两盒牛黄解毒片好家伙火没下去倒拉了三天稀现在站着都腿软可这牙该咋疼还咋疼夜里根本睡不着耳朵里还嗡嗡响跟揣了只蜜蜂似的!” 她抬手抹了把眼角:“街坊说您这儿有老法子我就赶紧来了。
您看我这脸是不是都肿了?” 岐大夫俯身为她诊脉指尖搭在腕上左手脉弦得像绷紧的弓弦还带着点滑意右手脉却沉弱得很像闷在棉絮里的鼓点。
他又让薛大妈张开嘴借着窗棂透进来的晨光细看——牙龈红肿得发亮却不是那种紫黑的瘀肿透着股虚浮的红舌尖也红舌苔薄白得像层霜只是舌面干干的没多少津液。
“您这疼是咋个疼法?”岐大夫问“是咬东西时疼还是空着嘴也疼?” “空着嘴也疼!”薛大妈直摆手“就跟有根针在牙床子里钻一阵一阵的热乎东西不敢碰冷风一吹更厉害。
嘴里干得发苦想喝水又喝不了多少喝多了还闹肚子。
夜里疼得最凶心里也烦躺不住坐着也不是耳朵里的响声就没停过跟您这院里的蝉鸣似的可这都入秋了哪来的蝉啊……” 旁边抓药的小徒弟忍不住插了句:“大妈您这是不是上火了?牛黄解毒片都不管用?” “别提那药了!”薛大妈一撇嘴“吃了就拉跟水似的拉完浑身没劲牙该疼还疼。
那医生说我是牙龈炎可针也打了药也吃了咋就好不了呢?” 岐大夫拿起桌上的紫砂壶给薛大妈倒了杯温水:“您先漱漱口缓缓气。
这病啊看着是‘上火’其实不是真有那么多‘火’是您身子里的‘水’少了火才往上蹿。
” 他指着案头那盏锡制的油灯灯芯挑得太高火苗“忽”地往上蹿把灯盏壁燎得发黑:“您看这灯要是油少了火苗就往上冒看着挺旺其实是虚的烧得灯芯都焦了。
人老了就像这油灯津液少了肝阴不足就好比灯里的油不够那点虚火没地方去就往头上跑——牙是阳明经的地界耳朵是少阳经的关口火一冲可不就又痛又响了?” 薛大妈眯着眼琢磨:“您是说我不是真上火是水少了?那为啥吃了下火药还拉肚?” “问得好!”岐大夫点头“您这火是‘虚火’就像闷在柴堆里的火星子看着不旺可越浇冷水(苦寒药)柴堆越湿火星子反倒往别处窜得更厉害。
牛黄解毒片是啥?都是黄连、黄芩这类苦寒药就像往虚火上泼冰水看着暂时压下去点其实把脾胃的气都伤了——您看您右脉沉弱就是吃苦寒药伤了中气所以又拉肚又乏力。
” 他翻开桌上的《景岳全书》指着其中一页:“张景岳先生说‘阴不足则阳有余’您这就是典型的阴亏阳浮。
肝属木赖阴血滋养您今年七十八肝阴早就不如年轻时充盈再加上秋燥耗津就像树叶子缺了水分容易被火气烤得枯焦。
虚火往上冲牙床受不住就疼耳朵受不住就鸣这可不是光‘灭火’能解决的得‘添水’加‘引火’双管齐下。
” 薛大妈听得直点头:“那您说咋治?我听您的只要能不疼喝啥药都行!” 岐大夫拿起狼毫笔在处方笺上写下“玉女煎加减”五个字一边写一边说:“给您用个李东垣先生的老方子打底叫玉女煎本是治胃热阴虚的我给您加几味药让它既能补阴又能把虚火引下来。
” 他先写“麦冬30g生地30g”笔尖在纸上沙沙响:“这两味是君药就像给灯里添油。
麦冬甘寒能补肺胃之阴还能清心火您不是心烦吗?麦冬就像给心里撒点凉丝丝的露水;生地更厉害滋阴凉血能把肝阴补足就像给快枯的树浇上根水根润了叶子自然就不焦了。
” 薛大妈凑过来看方子:“这两味药我认识前几年咳嗽大夫开过麦冬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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