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了福岛正则庶出子第62章 西丸悪梦血遗书 松平秀忠崩壊
黑暗像浸了武藏湾冷潮的裹尸布缠上来时带着腥气下一秒后颈就被铁钳似的巨手扣住——掌心粗糙如磨过金矿的岩石指节硬得能卡进颈椎缝隙五根手指像巨树盘根直接裹住他整个后颈。
血管被压得发涨每一次吸气都像喉咙里卡着碎冰嘶鸣卡在喉间只剩胸腔徒劳起伏活像被扔在滩涂里、鳃部黏满泥的鱼。
是虎千代。
羽柴赖陆。
那一间一尺的巨躯在他身后如同一座移动的山峦投下的阴影将他完全吞噬。
秀忠像一只被捏住了后颈皮的猫崽双脚离地徒劳地挣扎所有的力气在那绝对的暴力面前可笑地消散。
然后他看见了他们。
他的叔伯他的兄弟德川和松平的血脉……他们被逼到了西之丸的角落退无可退。
绝境点燃了他们眼中最后的疯狂武士的凶性被激发他们发出了困兽般的怒吼刀剑出鞘寒光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眼看就要做最后一步的反扑—— ——就在这一刻。
那只巨手抓着他像提起一面轻巧的盾牌猛地将他怼到了最前方。
所有动作戛然而止连怒吼都卡在喉咙里。
秀忠眼睁睁看着——叔父眼中的凶光先僵住像烧红的铁突然浸进冰水里瞬间褪成惨白的惊愕;最年轻的堂弟握刀的指节发白到泛青刀尖抖得连寒光都散了;最后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那眼神从“护嗣子”的急慌慢慢沉成“亲族当盾”的绝望像被抽走所有力气连刀剑都往下坠了半寸。
“呃……”一位叔父发出了痛苦的哽咽手中的刀无力地垂下。
就是这一瞬间的迟疑。
下一秒噩梦真正开始。
虎千代动了。
那柄寻常武士双手都握不稳的三间长枪在他手里轻得像根木筷。
没有半分预兆枪杆猛地横扫——铁刃切开空气时炸出‘嗤啦’的锐响那声音不似金属更接近撕裂一匹极厚的绸缎或是掰断一捆湿柴。
下一刹那扇形的血光就泼了过来!秀忠甚至能看清叔父被拦腰扫中的瞬间肋骨白森森地翘出断面像被打碎的木桶箍条尚未断裂的肠子如同滑腻的绳缆被猛地抽拉出来温热的血珠并非溅射而是稠密得如同泼来的温酒顺着他的睫毛往下滑糊住视线时又听见‘咚’的一声——叔父的上半身砸在地上创口处热腾腾的内脏哗啦一下淌出像打翻了一盆炖烂的杂碎浓烈的腥气瞬间灌满他的鼻腔连他的衣角都立刻被吸饱了血液沉甸甸、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
秀忠的脸被温热的、带着铁锈味的液体溅满。
他眼睁睁看着最前面那位叔父的上半身几乎被拦腰斩断内脏和鲜血狂喷而出。
然后是下一个……刀锋切开骨骼的碎裂声肌肉被撕裂的闷响临死前短促到极致的哀嚎……所有这些声音交织成一片密集得让人窒息。
虎千代的手臂稳定而高效地挥动着长枪化为一片死亡的金属风暴。
而他秀忠就像风暴中心那个可悲的、静止的坐标被那只巨手固定着被迫近距离“欣赏”这场以他家族血脉为材料的、残酷的屠宰。
每一片血花绽放每一声死亡的闷响都深深凿进他的灵魂。
他想闭上眼眼皮却像被焊住。
他想尖叫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声。
就在这地狱景象的顶点那个如同来自深渊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每一个字都像沉重的石磙碾过他的头骨: ‘否则……鸟居强右卫门便是你的下场!’ 这句话如同最终的咒语。
周遭的血肉断肢和惨叫声并未消失反而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攥住然后连同整个空间一起拧转、压缩——他眼睁睁看着叔父溅出的血珠在空中凝住然后拉长成锈铁钎的形状;堂弟碎裂的骨头叮当落地滚动着变形成固定手脚的木楔;漫流的血泊沸腾着凝固化作他脚下粗糙的行刑台——梦境中的一切骤然变幻并非切换而是用眼前的血肉直接重塑成了下一个刑场。
他赤着上身被绑在行刑架上粗糙的麻绳浸透了前任受刑者的油脂和污血变得滑腻又肮脏勒进皮肉时留下紫黑的淤痕和瘙痒的刺痛。
后背贴着的木桩不仅沾着血痂还有碎肉和疑似指甲的硬物深深嵌在木纹里蹭得皮肤发疼。
下方的人影晃得像鬼魅他们的脸模糊不清但张开的嘴里都没有舌头只有黑洞发出的笑声像是风吹过破瓦罐的呜咽裹着‘德川逆子’的骂声飘上来。
他猛地抬头就见两根手臂粗的竹竿被抬过来移动得异常缓慢仿佛享受着他的恐惧顶端的铁尖不是锈黑而是覆盖着一层油腻的、五彩斑斓的腐败色泽挂着干硬的血渣和几缕疑似筋膜的黏丝正对着他的小腹以一种无可抗拒的、缓慢到令人疯狂的速度缓缓下移—— 血肉刑场的黏腻感还没从指尖褪去眼前的光影突然被厚重的阴影覆盖——不是虎千代的巨躯是更沉、更冷的压迫感像武藏湾涨潮时的暗浪悄无声息就漫到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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