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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了福岛正则庶出子第103章 祭囃子阴

庆长五年末的江户海风凛冽却吹不散城下町洋溢着的、近乎狂热的活力。

空气中咸腥的寒意与人群蒸腾的热气交织酝酿出一种大战将至特有的、令人心悸的躁动。

就在羽柴赖陆的“尊皇”檄文传遍天下、大军即将西征之际一场前所未有的“祭”在江户湾畔拉开了序幕。

这绝非京都那般优雅而古板的节会而是一场由森家水军带来的、糅合了唐土闽南癫狂信仰、异域神秘主义与和风战阵威仪的盛大游神。

那支光怪陆离的队伍甫一出现市井的喧嚣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骤然掐断。

一种低沉的、源自大地深处的嗡鸣席卷而来压过了所有声响。

紧接着一种生铁与粗粝石板缓慢摩擦的“哗棱…咔啦…”声如同冰冷的潮水一寸寸漫过街道渗入每个人的骨髓。

这声音并不刺耳却带着一种磨损神经的质感仿佛一条披鳞覆甲的庞然巨物正慵懒而危险地拖曳着身躯从万千町人的心头碾过。

队伍的核心是三位由郑氏水手中最彪悍者扮演的“官将首”。

临海搭建的望楼之上羽柴赖陆并未着甲只一身墨色纹付羽织巨躯如山静倚栏杆。

他身侧作男装打扮的广桥荣子轻摇折扇一双洞察世情的妙目流转于楼下沸腾的异象与身旁霸主深不可测的侧脸之间。

赖陆将手中的南蛮千里镜随意递给她。

广桥局接过镜筒微凉。

她举目望去视野骤然拉近—— 那为首的“损将军”靛蓝面皮上金线勾勒出怒目獠牙油彩浓重得几乎要滴淌下来。

他身形最为魁梧白垩打底的面庞上一道惨白的条纹自嘴角撕裂而下宛如一道永恒的诅咒。

他并非在行走而是在进行一种充满原始力量感的禹步每一步踏下都似有千钧之重镇魂压煞。

身后两位“增将军”红面金纹嘴角那抹上扬的笑意被油彩勾勒得既慈悲又狰狞。

他们紧随其后身形摇撼步伐却暗合某种诡异的韵律。

最令人心悸的是三者头顶——竟各直插着三炷高香!香头烧得通红在海风的撕扯下迸溅出细碎的火星如同为他们镀上了一层摇曳的、来自幽冥的光晕。

青烟缭绕与肃杀的面容交织模糊了神性与鬼气之间的界限。

“损将军”猛地一个顿步身形凝住。

方才还倒提在左手的沉重三叉戟骤然高举过顶戟尖寒光划破喧嚣;右掌同时高擎一道朱砂符令的火签如握雷霆横于胸前。

怒目圆睁口中衔着的獠牙随之急速翻动发出细微却令人胆寒的“咔嗒”声。

一瞬间万籁俱寂。

唯有那香火头燃烧的嘶嘶轻响以及一种无形的、几乎要压垮人心的威压沉甸甸地笼罩下来。

广桥荣子目不转睛地看着队伍前行似乎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细节“中纳言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杀戮呗。

”赖陆的目光依旧黏在楼下那癫狂的仪式上仿佛在自言自语“据说增损二将原是世间最凶的鬼王。

”他顿了顿似乎懒于回忆这些繁琐的传说最终还是用那带着尾张口音、毫无起伏的语调补上了最关键的一句:“被地藏王收了之后倒也干脆——遇到魑魅魍魉只杀不渡。

” 全程未曾说话的督姬正了正自己的乌帽子面颊浓染女妆朱唇只一点像刀锋上抹的血。

她单手托着南蛮千里镜的镜筒尾部尾指轻轻一挑便把广桥局手里那截空镜筒夺了回来顺势递给身旁的小姓目光扫过广桥局——一眼而已不带怒也不带笑像看一只落在栏杆上的海鸟懒得挥袖驱赶。

随后她微微侧身阵羽织下的红绦轻晃跟着虎千代的步子离开;木屐踏在望楼地板上脆响两声人影已没入帘后只剩香头余烟在空气里打转。

广桥局仍维持着递镜的姿势指节僵在半途海风掠过吹得她幞头纱角贴住面颊黏上一层细盐。

她垂下眼正欲掩饰那一瞬的空白楼梯口已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戴着“白鹤童”面具的猪熊教利一马当先花山院忠长与飞鸟井雅贤紧随其后。

三人都穿着游神日才拿出来的彩绣直垂袖口还沾着纸灰与火硝像刚从烟火堆里钻出来。

“荣子!”猪熊教利声音压得低却压不住那股看热闹的兴奋“可是他训你了?” 花山院摇着折扇掩住半张脸眼睛在扇缘上方滴溜转:“莫难过想来中纳言是个武夫面子薄必不知如何与绝代佳人攀谈。

今日游神街市热闹不如我们陪你散散心?” 飞鸟井最年轻嘴却最快凑近半步故作神秘:“下游还有地藏王童子巡行听说那些童子戴的是‘白鹤童’面具面白如瓷唇点朱砂比京里的舞乐还好看。

” 猪熊教利顺势伸手替广桥局拂去肩头一点香灰指尖在她衣领边缘停留了一瞬:“走吧别在这里吹海风。

殿下的心思我们比你懂。

”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更加嘈杂的骚动忽有人尖喊:“损将军乩童坠河啦!”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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