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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母改嫁团宠福宝三岁半第96章 为什么偏偏是她

准确说是个骑在大狗背上的小姑娘。

沅沅歪着头眼巴巴瞅着他。

旺儿平日温顺得像块石头。

可刚才猛地冲进她屋叼着她外衣就往外扯。

她当时还迷糊着以为狗发疯了。

踢了两脚都没松口只好爬起来穿鞋。

可现在她懂了。

“易哥哥。

” 她轻轻开口。

“你也梦游啊?” 易砚辞的心像被人猛地攥住。

他早想过会被发现。

从他将毒丸藏进舌底开始这个结局就已写在命运的某一页上。

他曾设想只要陆楚晏逼近便咬碎那颗毒丸死在他眼前。

那样至少是他的选择。

可他从未想过竟会是被沅沅撞见。

为什么偏偏是她? 在最不该出现的夜晚目睹了他藏在深夜里的鬼祟? 更让他无法呼吸的是她眼里的光。

那光芒里没有质疑只有关切和心疼。

他不懂。

他站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不是的”这三个字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就在沉默中沅沅“咚”地一声轻盈地跳下狗背。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用力拉着他就往屋里走。

“梦游可不好吓着人不说还容易摔跤。

” “你别怕沅沅陪着你!有我在你肯定不会继续梦游了。

” 一路跌跌撞撞她终于把他推到了床边。

易砚辞连根手指都没动。

任由她掀开被子任由她将他按进柔软的褥子里。

沅沅也不嫌烦动作细致地将被子一角掖好。

又拉了拉他的袖口确保他不会着凉。

然后她蹲在枕头边双手托着脸颊笑眯眯地看着他。

“易哥哥沅沅守着你!你放心睡吧!” 话音刚落窗外忽地传来“扑棱”一声轻响。

一只喜鹊轻巧地飞了进来。

翅膀一收便稳稳落在她摊开的掌心上。

那鸟儿歪着脑袋盯着易砚辞发出清脆的“啾啾”声。

奇怪的是刚才还紧绷的易砚辞竟慢慢地合上了眼。

天刚亮陆楚晏的队伍便整装出发。

他们出了城一路未停硬是走到了元州。

进了地界陆楚晏勒住缰绳扬声下令。

“去驿馆换马歇脚!” 可士兵们却齐齐摇头。

“将军公子身子弱咱不累赶紧赶路吧!” 一人开口声音坚定。

陆楚晏猛地一瞪眼。

“你们当自己是铁打的?公子是人你们就不是?都给我歇着!吃罢午饭再走!” 没人再吭声。

他们确实不觉得累。

骑马对他们这些常年征战的将士来说不过是寻常操练。

可他们也知道前面是荒山野岭。

真正的考验还在后头。

体力必须留着。

于是他们乖乖席地坐下取出干粮啃着。

一边喝水一边闭目养神。

没人留意角落里还坐着一个人。

那人披着破旧的兜帽。

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

陆楚晏无意间扫了他一眼。

那人手里捧着一碗粗茶一口一口慢慢啜饮。

动作不急不缓一点异常都没有。

可那双眼睛却在茶碗抬起的瞬间闪过一丝极冷的光。

“哎哟这风刮得耳朵都快被削掉了!对了刚才驿馆那小子说要报个信给知州。

我说别费那劲了咱就是路过歇会儿脚又不是来办差的。

他倒好嘴上答应得好好的扭头就蹽了!” 陆楚晏正低头擦拭腰间佩刀。

听他这么说只是随口“嗯”了一声。

“随他去吧咱们反正要歇半天等马喂好了再走。

见知州不算什么大事官面上的礼数走个过场罢了。

” 副将眉头拧得死紧语气里满是嫌弃。

“你忘啦?元州那老头是谁?余奇!那个说话气都喘不匀的老学究!满嘴之乎者也他说一句我都能回十句!” “而且他那声音跟破风箱似的听他唠嗑比在边关扛十袋麻袋还累!” 陆楚晏斜了他一眼心里门儿清。

这小子就是嫌文官啰嗦。

最受不了那一套文绉绉的礼节和慢条斯理的腔调。

他轻轻吹了吹刀锋淡淡道。

“你嫌吵自己去后屋睡个午觉盖上被子捂上耳朵我听就行。

反正我不怕听就怕你中途打呼噜。

” 副将翻了个白眼。

他翘起二郎腿懒洋洋地摆摆手。

“算了我还是留这儿吧。

万一大人您听烦了脸色一沉那老头非但不走还得跪下哭诉‘为国操劳’‘老臣鞠躬尽瘁’。

我正好出来当个恶人把人轰走省得您动气也省得我待会儿还得听他念半本《论语》。

” 陆楚晏忍不住笑出声。

随即狠狠瞪了他一眼语气里却带着几分纵容。

“用得着你替我撑脸面?我陆楚晏活了三十多岁还怕个文官啰嗦?我听腻了自然会赶人轮不到你跳出来充大头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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