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编民间故事大杂烩第664章 酒娘酿琼浆
杏花村尾那间小小的“沈记酒肆”像一坛被时光遗忘的酒静默地卧在村口。
沈念娘守着这间铺子已过了五个寒暑。
五年前一场急病带走了她酿酒为生的父亲只留下这间摇摇欲坠的铺子和一窖深埋地底、沉默如谜的陈酿。
念娘那时不过十六岁一双素手接过父亲沉甸甸的酒勺也接过了生活的重担。
村里人起初并不看好这个瘦弱的丫头。
酿酒是男人的力气活更是祖宗传下的手艺一个黄毛丫头能成什么气候?可念娘性子倔像山崖缝里钻出的野草风越大腰杆挺得越直。
她天不亮就起身踩着父亲留下的老木梯下到那阴冷潮湿的酒窖里。
窖中弥漫着浓郁的酒香混杂着泥土的腥气一排排陶坛在昏暗的光线中沉默矗立像一群饱经风霜的老人。
念娘纤细的手指抚过冰凉的坛壁仿佛能触到父亲留下的温度和嘱托。
她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每一个酒坛学着父亲的样子用特制的竹筒汲取酒液品尝、调配。
她的酒初入口时或许略带青涩却有一股子不服输的韧劲酒液清澈入口绵软回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甘甜像极了这山里姑娘的性子。
日子像酒坛里的酒在无声中慢慢沉淀、发酵。
念娘的手艺日益精进酒肆的生意也像春日里的藤蔓一点点爬升。
她酿的“杏花春”渐渐有了名气不仅村里人爱喝连过往的商贩、赶考的书生也总要绕道来打上一壶带上一路芬芳。
念娘的脸上渐渐有了笑容那笑容如同她酿的酒清冽中带着暖意。
这一年冬至来得格外早。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将整个杏花村裹得严严实实天地间一片苍茫。
念娘坐在酒肆的炭火旁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心里盘算着一件事。
父亲在世时曾不止一次指着酒窖最深处一个被稻草和厚泥严密包裹的大陶坛对她说:“念念这坛酒是你出生那年爹亲手埋下的‘女儿红’。
原想着等你出嫁那天启封为你添喜。
如今……”父亲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如今父亲已逝出嫁更是遥遥无期。
但这坛埋藏了二十年的“女儿红”却像一块沉甸甸的心事压在念娘心头。
“爹女儿想看看这酒如今成了什么模样。
”念娘轻声自语像是说给父亲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听。
她披上厚厚的棉袄提着一盏油灯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酒窖。
窖门被推开一股混合着寒气与浓郁酒香的冷风扑面而来。
念娘举着油灯走到酒窖最深处那个被父亲视若珍宝的大陶坛前。
坛身上的泥封已经干裂布满了蛛网般的纹路。
她跪在地上用小锤和凿子一点点敲开坚硬的泥封。
随着“咔嚓”一声轻响泥封脱落一股难以言喻的香气猛地冲了出来! 那香气浓烈得化不开却又清雅脱俗。
它不像念娘平日里酿的任何一种酒它仿佛凝聚了二十载日月精华融合了天地间的灵气。
初闻是馥郁的果香细品又有花香萦绕深处还藏着淡淡的药香和泥土的芬芳层层叠叠千变万化瞬间弥漫了整个酒窖顺着门缝飘了出去。
就在这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只听“咕咚”一声闷响仿佛大地深处传来一声叹息。
紧接着念娘脚下的地面微微震动起来几道细小的裂缝在她面前的泥地上迅速蔓延开去。
清澈的泉水竟从那裂缝中汩汩涌出带着地底的凉气很快就在窖内积了一小片水洼。
泉水涌出之处那股奇异的酒香愈发浓郁仿佛泉水与酒香本就是一体。
念娘惊得呆了手中的油灯差点掉落。
她回过神来忙不迭地找来一个干净的水瓢小心翼翼地舀起一瓢泉水。
泉水冰凉刺骨却异常清冽毫无杂质。
她鬼使神差地将水瓢凑近那坛刚刚启封的“女儿红”舀出一点酒液又舀了一点泉水将两者混合在一只小瓷杯中。
酒液与泉水相遇竟发出“滋”的一声轻响杯中瞬间涌起更加绵密的泡沫那香气也变得更加醇厚和谐。
念娘屏住呼吸将杯中酒水缓缓饮下。
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瞬间从喉咙涌向四肢百骸初入口时如丝绸般顺滑绵柔几乎感觉不到酒精的刺激随即一股清甜在舌尖绽放顺着食道而下腹中暖意融融。
片刻之后一股悠长的甘甜从舌根深处缓缓回泛上来久久不散仿佛整个身体都被这甘甜洗涤了一遍说不出的舒畅通透。
她只觉得浑身毛孔都舒张开来连日来因操劳而产生的疲惫感一扫而空头脑也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明。
“天哪!这……这是仙泉吗?”念娘又惊又喜她意识到这突如其来的清泉与父亲埋藏二十年的“女儿红”相遇竟酿出了如此神妙的琼浆! 消息像长了翅膀很快传遍了杏花村。
村民们冒着大雪赶到沈记酒肆争相品尝这“酒泉”酿出的美酒。
一口下去人人赞不绝口只觉浑身舒泰精神焕发。
村里常年咳喘的张老汉喝了几杯之后竟觉得胸口憋闷感减轻了许多呼吸也顺畅了不少。
这酒似乎真有祛病延年的奇效!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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