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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的公交车第438章 记忆重组

车灯在隧道尽头忽明忽暗像一只垂死的眼睛眨动着不肯闭上。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指尖贴着冰凉的玻璃呼吸在上面凝成一层薄雾。

车厢里原本沉闷的空气随着那声低哑的“对不起”悄然改变。

那声音像是从地底爬出来的带着腐土与铁锈的味道却奇异地让整节车厢的温度升高了几分。

座椅不再是硬邦邦的破旧模样。

裂开的皮面自行缝合露出深红绒布下隐藏的柔软填充物仿佛从未被岁月啃噬。

头顶的荧光灯也不再闪烁而是洒下一种昏黄、温暖的光像是老式煤油灯映照出的黄昏。

这光不刺眼却让人不敢直视——它太熟悉了熟悉得让我心头一紧仿佛曾在哪里见过在梦里在记忆的夹缝中在某个我不愿记起的夜晚。

就在我愣神之际那个一直蜷缩在角落的红裙女孩缓缓抬起头。

她的脸依旧苍白嘴唇泛青但眼神不再空洞。

她怀里抱着的那个布娃娃原本缺了一只眼睛线头外翻脸上还有一道狰狞的裂口。

可此刻那裂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纽扣重新缝上头发也变得顺滑如初。

她轻轻抚摸着娃娃的脸颊低声说:“妈妈我想你了。

” 那声音轻得像风穿过枯井却在我耳中炸开一道惊雷。

我猛地转头看向她却发现她的身影似乎比刚才清晰了许多不再是那种半透明的虚影而是实实在在地坐在那里裙摆微微摆动像是有风吹过。

可这车上根本没有风。

李秀兰突然抽泣起来。

她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刚才还在骂人嗓门大得震得车顶发颤。

可现在她佝偻着背双手捂住脸眼泪从指缝间不断涌出。

“那天……那天我和老伴吵架。

”她哽咽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肺腑深处挤出来的“他嫌我唠叨我说他冷淡我们吵了一架他就摔门走了。

我气不过出门乱走上了这辆车见谁骂谁……其实……其实我只是害怕。

” 她抬起满是皱纹的脸眼中布满血丝:“我怕一个人在家。

怕黑怕静怕听见钟表走动的声音。

老伴走后第三年我才明白我不是恨他我是恨自己没抱住他最后一刻。

” 她说完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筋骨瘫软在座位上。

可奇怪的是她的面容竟在灯光下渐渐柔和眼角的皱纹变浅了白发边缘泛起一丝乌黑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她尚且年轻的某一天。

赵建国坐在她对面一直沉默。

他是位穿着褪色工装的老工人脚边放着一双磨破的布鞋。

此时他的手剧烈颤抖嘴唇哆嗦着像是在跟某种无形的力量对抗。

终于他开口了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我孙子……才七岁……查出来白血病的时候医生说还有救只要有钱做化疗……可我家底早就空了。

老房子抵押了亲戚借遍了最后还是差那一截……” 他顿了顿喉结上下滚动像是吞下了什么尖锐的东西:“那天我本来打算走路去医院省下车钱给孩子买点营养品。

可天太冷雪下得太大我实在走不动了就上了这辆车……结果……结果车子翻了。

” 他说完这句话整节车厢陷入死寂。

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我忽然意识到一件事——这车上的人都不是偶然上来的。

我们每个人都在某个雨夜、雪夜、或是浓雾弥漫的凌晨登上过这样一列公交。

而它从不报站名也不收票只沿着一条无人知晓的路线驶向黑暗深处。

可今天不一样。

今天的车厢在“修复”。

记忆在重组。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发现掌心的疤痕正在淡化。

那是五年前一场车祸留下的当时我为了推开一个孩子被飞驰的货车刮倒。

可那个孩子最终还是没能活下来。

我一直觉得如果那天我没多管闲事也许一切都不会发生。

我会活得更轻松些不会有夜夜惊醒的噩梦不会有家属愤怒的眼神不会有法院传票上的冰冷文字。

但现在我的手在恢复。

那道象征悔恨与罪责的伤疤正一点点消失。

我猛然抬头看向车厢前方的驾驶座。

司机依旧背对着我们穿着深蓝色制服身形模糊仿佛由烟雾构成。

可我知道他听得见。

他一直在等我们说出真相等我们承认那些藏在心底最深的痛。

红裙女孩又开口了这次是对着整个车厢:“你们知道吗?这辆车是‘回程线’。

只有死前最后一念未了的人才能坐上来。

它会带我们回到最想重来的一刻让我们把话说完把泪流尽把心结解开。

” 她的话音落下窗外的隧道开始变化。

原本漆黑的岩壁浮现出画面:李秀兰站在家门口丈夫转身离去;赵建国在雪中蹒跚前行怀里揣着药单;而我则站在马路中央那个孩子正朝我跑来…… “这不是幻觉。

”女孩轻声道“这是记忆的重组。

当你们真正面对它接受它它就会重塑现实。

” 李秀兰突然站起身走向车门。

她的眼神坚定脸上竟浮现出久违的笑容:“我要回去跟他说一声‘对不起’。

不是为了让他原谅我是为了我自己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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