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公交车第370章 童谣的真相
我彻夜未眠。
窗外的雨滴敲打着玻璃像某种节奏诡异的节拍一声声仿佛在应和着我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旋律。
那首童谣从第一次在空荡的03路公交车上听见起就如藤蔓般缠绕进了我的骨头里。
它不像是歌声倒像是从地底深处渗出的低语带着腐土与湿泥的气息缓缓爬进耳朵钻入梦境再不肯离去。
我翻遍了市图书馆尘封的角落在一堆泛黄卷边的地方志中终于找到了那本民国三十六年的县志补遗。
纸页脆得几乎一碰就碎墨迹晕染字迹模糊却仍能辨认出那一行令我脊背发凉的记录: “民国三十六年秋九月初七城郊公路塌陷一辆载有‘慈幼院’孤儿十三名及司机一名之公交车坠入干涸河床。
因连日暴雨河水暴涨后骤退尸身浸泡腐烂面目全非难以辨认。
经官府裁定集体葬于西郊乱坟岗未立碑未记名。
此后每逢阴雨之夜有樵夫、夜行者言见一绿皮公交自荒路驶来无牌无灯车窗模糊然车内隐约传出童声合唱所唱者乃慈幼院院歌……” 我手指颤抖几乎握不住那页纸。
那首歌——“月儿弯弯照河滩小脚丫儿走夜山阿妈不来接哥哥不回头我们坐车去远方……”——正是我每次登上03路时在寂静车厢里悄然响起的旋律。
原来它不是现代的儿歌也不是什么社区宣传曲。
它是亡魂的遗音是十三个孩子最后的回响。
我猛地合上档案心跳如鼓。
窗外的雨更大了风卷着树叶拍打窗框像有人在敲门。
我忽然意识到一件事:03路或许根本不是现代公交系统的编号。
它被死亡本身预约。
可为什么我能看见?为什么我收到了那条短信? 我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依旧停留在那条诡异的信息上:“03路已到站请尽快上车。
预约人:林晚。
” 发送时间是凌晨一点十三分信号来源未知基站无法追踪。
我从未预约过任何公交更从未在那个时间点出过门。
可它来了像命中注定。
我翻出旧照片翻到母亲留下的那张泛黄合影。
她站在一栋灰白色小楼前怀里抱着一个穿蓝布衫的小女孩。
那栋楼的门牌上写着:“慈幼院”。
我怔住了。
母亲……是哪所孤儿院的孩子? 我继续查资料终于在一份残缺的收养登记表中找到线索:1947年车祸后慈幼院解散幸存孤儿被各地家庭收养。
而我母亲正是其中之一——但她并非车祸当日院中儿童。
她是在车祸前三个月被接走的。
也就是说她本该在那辆车上却因提前被收养逃过一劫。
可命运真的能逃得掉吗? 我忽然想起小时候母亲总在雨夜坐在我床边轻轻哼一首歌。
那时我以为是摇篮曲现在才明白那是慈幼院的院歌。
她从不解释只是唱眼神空茫仿佛看着很远的地方。
有一次我问她:“妈妈这歌是谁教你的?”她顿了很久才低声说:“是那些……没能下车的孩子。
” 我浑身发冷。
血脉是否也是一种契约?母亲逃过了死亡但她的女儿是否成了阴差的替代品?03路记得她记得那所院记得那些未唱完的歌。
它不来找别人偏偏来找我。
或许从我出生那一刻起我就已被标记。
我决定再去一趟西郊乱坟岗。
雨夜我撑着黑伞走在荒草丛生的小路上。
泥泞吸住鞋底每一步都像在挣脱某种拉扯。
远处一道微弱的绿光缓缓浮现——一辆老旧的公交车车身斑驳漆皮剥落车头没有牌照只有一块锈迹斑斑的数字牌:03。
它停在荒路中央车门缓缓打开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车内昏暗座椅破旧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奶香——那是旧时孤儿院常备的廉价奶粉味道。
我站在车外心跳如雷。
我知道只要一步踏上去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
可就在这时车内忽然响起歌声。
不再是机械的广播音而是真实的童声清脆、稚嫩却又透着一种不属于人间的空灵。
“月儿弯弯照河滩小脚丫儿走夜山……” 歌声中我看见车厢后排坐着十几个模糊的身影。
他们穿着旧式童装头发湿漉漉的脚上没有鞋。
他们齐声歌唱目光却齐刷刷地望向我。
其中一个女孩抬起头脸苍白如纸眼睛却异常明亮。
她冲我笑了笑嘴唇微动无声地说了一句: “你终于来了。
” 我猛地后退一步脚下一滑跌坐在泥水中。
车门“砰”地关上绿车缓缓启动轮胎碾过泥泞无声无息地消失在雨幕中仿佛从未存在。
我瘫坐在地浑身湿透大脑一片空白。
但我知道事情还没结束。
回到家我翻开母亲的日记本在最后一页发现一段被墨水涂改过的字迹。
我用灯光斜照终于辨认出内容: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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