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我在同福客栈说书第186章 阿飞初现乔峰问佛
松鹤楼的灯笼在暮色里次第亮起将雕花木窗染成暖橘色。
陆九渊站在台后指尖摩挲着醒木上的包浆目光扫过台下攒动的人头——碧血双蛇的女子歪在二楼栏杆上赤练蛇绕着她手腕盘成半环信子正一下下舔着她涂丹蔻的指甲;最里间的斗笠客还缩在阴影里红穗子被穿堂风掀起又落下像一滴悬而未落的血。
上回说到终南山下背断剑的少年撞见了水桶粗的白蛇。
他清了清嗓子醒木在案上磕出脆响那白蛇盘在茶摊边的老槐树上鳞片比月光还亮吐信子时带起的风掀翻了三张桌子。
茶博士尿了裤子挑担的货郎摔了半筐山核桃偏那少年...偏那少年把断剑往地上一插从怀里摸出块烤红薯就蹲在蛇头底下啃起来! 台下传来抽气声。
碧血双蛇的女子嗤地笑出声赤练蛇却猛地绷直了身子蛇头对准陆九渊的方向。
斗笠客的茶盏咔地裂开条细纹茶水顺着指缝滴在青石板上晕开个深褐的圆。
列位道这少年是疯了?陆九渊往前倾了倾身子声音压得像深夜的更漏待白蛇吐着信子凑过来他突然把红薯往蛇嘴里一塞——那白蛇吃惯了活物被甜滋滋的红薯烫得直甩头! 少年趁机抄起断剑大喝一声'去'!他手掌啪地拍在案上惊得房梁上的麻雀扑棱棱乱飞那剑从蛇眼直贯蛇脑白蛇扑腾两下尾巴扫倒半座茶棚死透了! 好!老耿举着酒碗站起来酒液泼了前襟也不在意这少年够狠!刀疤刀客的铁酒壶砸在桌上震得花生碟子跳起来:痛快! 比老子砍山贼还利索!连碧血双蛇的女子都直起了身子赤练蛇蔫蔫地缩回她腕间倒像是被故事里的白蛇挫了锐气。
陆九渊望着台下泛红的眼眶和发亮的瞳孔喉结动了动——系统面板上【江湖声望】的进度条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上爬从昨日的37%跳到了52%。
他瞥见斗笠客的手指深深掐进桌沿红穗子下露出半截苍白的下巴心下暗喜:看来这少年阿飞的故事确实戳中了正主。
诸位道这便完了?他指尖绕了绕茶盏边沿那白蛇死后林子里窜出个穿青衫的瘦子手持短刀正是关中大盗诸葛雷。
他举刀要砍少年后颈——他突然顿住目光扫过台下攥紧拳头的看客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叮'的一声!他拇指弹出个茶碗盖精准砸中墙角的铜灯火星四溅李探花的飞刀从树杈间射来正插在诸葛雷咽喉上! 满座皆静。
刀疤刀客的铁酒壶当啷掉在地上老耿的酒碗停在嘴边连碧血双蛇的女子都忘了逗弄赤练蛇。
斗笠客霍地站起斗笠啪地摔在地上——那是张极年轻的脸眉骨高得像刀刻眼睛亮得能映出烛火正是故事里的主角阿飞。
好个小李飞刀!不知谁喊了一嗓子满场轰然。
老耿的酒碗砸在桌上震得醒木跳起来:李探花义薄云天!刀疤刀客拍着大腿笑:这比我当年在沧州见的快刀还利索!阿飞弯腰捡起斗笠手指却还停在桌面那里压着半片染血的碎布——正是昨日撞翻长凳时留下的。
陆九渊望着他泛红的耳尖悄悄把阿飞藏剑的细节记在心里:明日说书倒可以添一段断剑藏锋。
月上中天时松鹤楼的灯火渐次熄灭。
陆九渊摸着怀里系统刚奖励的江湖通鉴残页望着阿飞消失在巷口的背影转身往后台走——明日得让白展堂去万书阁探探那些送银锞子的书商最近是不是又在捣鼓什么。
嵩山的风裹着夜露吹进少林扫过千年古柏的枝桠。
乔峰立在大雄宝殿的飞檐上玄色大氅被吹得猎猎作响。
他望着殿内那盏常明灯喉结动了动——这是他第七次夜探少林第七次想问玄苦大师:当年雁门关外带头大哥究竟是谁? 乔施主又来问了。
玄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晨钟般的沉郁。
乔峰转身时带起一阵风吹得老和尚的灰布僧袍翻卷:大师我爹娘死在雁门关外我师父谭公谭婆死在小镜湖连汪帮主...连汪帮主都...他拳头砸在廊柱上青石屑簌簌落下您当年是知情人今日若再不说我乔峰... 阿弥陀佛。
玄苦合掌眼角的皱纹里凝着月光当年之事涉及二十三条人命老衲发过誓不说真名。
乔施主若要怪便怪老衲吧。
他伸出手腕间的佛珠泛着温润的光你身上的伤可还疼? 乔峰一怔。
三个月前他为救丐帮弟子被毒箭所伤是玄苦偷偷送了金创药——这老和尚总在他最痛的时候递来一丝暖。
他攥紧的拳头慢慢松开声音哑得像生锈的刀:大师我不是要寻仇...我只是...只是想知道自己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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