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诸天从流金岁月开始第421章 又是一年春节
庆元十年的秋雨曾连下七日不歇。
彼时宫中传出消息:先帝讲读学士李玄因染风寒不治卒于私宅葬于西山薄壤园。
礼部依例备案宗人府销籍连讣告都登了三日朝报。
可如今皇帝一句“姓李名玄”竟让尘封三十年的死人从鬼火中缓缓睁眼。
谢云归没有立刻回府。
他站在大殿角落指尖仍摩挲着那枚旧玉扣——灰白玉质边缘磨损严重唯中间阴刻“李玄”二字右半残缺。
这是他在西山薄壤园外拾得的陪葬物当年只当是无主孤坟遗落之物如今想来处处透着蹊跷。
他转身便走未惊动任何人。
韩明远已在宫门外候了半个时辰。
“走去西山。
”谢云归只说了这一句。
马车碾过青石街天色渐暗。
京郊外的薄壤园藏在荒岭深处本就偏僻加之多年无人修缮连山路都被野藤吞没。
两人徒步而入暮风穿林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坟茔就在半坡之上。
一座孤冢石碑斜倾字迹几乎被苔痕覆尽。
谢云归俯身拂去湿泥勉强辨出“先帝讲读学士李公玄之墓”几个字但“玄”字最后一钩断裂像是被人刻意凿毁。
更诡异的是整片坟地寸草不生。
不仅无树连最耐寒的蕨类也未曾生长。
黄土干硬如铁踩上去竟有细微的沙砾感。
“不对劲。
”韩明远蹲下抓了一把土“这土……太白了。
” 赵九龄随后赶到随身带着验毒银针与石灰试纸。
他将土样摊开滴入试剂片刻后纸面泛出淡绿。
“砒霜。
”他声音低沉“含量极高混着熟石灰一起埋下的。
这不是葬人是封尸。
” 三人对视一眼皆觉脊背发寒。
若真为病逝安葬何须毒土镇坟? 分明是怕什么人找到又怕亡魂不散。
赵九龄当即命人掘开表层土壤。
不到三尺深铁锹便碰到了棺木。
漆面早已剥落钉缝处却残留着新鲜撬痕。
他伸手探入缝隙在内侧夹层摸出一块布条——紫底金线绣着半枚徽记纹路残缺但轮廓清晰可辨:那是东宫旧印庆元年间太子府专用。
“棺中之人身份非同寻常。
”赵九龄缓缓道“而这布条……绝非陪葬品。
它是被人塞进去的像是一种标记或……求救信号。
” 谢云归盯着那半枚徽记眼神渐冷。
一个被官方宣告死亡的人坟里埋着东宫信物坟土有毒碑文遭毁——这不是安息之所是一场精心布置的谎言。
他忽然想起什么低声问:“庆元十年谁负责登记学士名录?” 韩明远摇头:“档案归刑部统管但具体由谁经手……得查内档。
” 话音未落沈知节已悄然出现。
老人一身灰袍提着油纸包双手枯瘦如柴。
他没说话只将一卷泛黄册子递到谢云归手中。
《内侍省日录·庆元十年》。
翻至八月十七那页一行墨迹赫然刺目——原本应记录当值事务的文字竟被浓墨涂改只依稀可见几字:“……李学士押送静思院囚一名……夜半返程……马车坠崖。
” 而在页脚签名栏一个名字清晰无比:刘德全。
现任东宫总管陛下心腹近臣。
谢云归闭了闭眼。
所谓病逝原来是夜行坠崖;所谓归葬不过是空棺入土。
李玄那天根本不是回家而是奉命押送某位囚犯——从静思院出来那是皇室禁地关押的从来都不是普通人。
可为何要涂改记录? 为何让刘德全签字? 一个讲读学士为何涉足宫廷秘务? 答案呼之欲出却又被重重黑幕遮掩。
沈知节临走前只说了一句:“静思院那年关过人但没人知道是谁。
案卷上写的‘病故’流程却跳过了验尸司和宗正寺。
” 谢云归望着他的背影久久未语。
当晚苏锦黎收到了那份原始日录。
烛光下她指尖轻轻划过“坠崖”二字眉心微蹙。
她记得李玄。
虽从未见过其人但在前世史评中此人曾于先帝晚年力谏“立长不立嫡”主张传位于年长贤能之子而非一味遵循嫡庶之序。
此言一出触怒时任太子——也就是当今圣上。
不久之后李玄便暴病而亡。
史书一笔带过无人追问。
可现在看来那一场“病逝”或许只是开端。
她抬头望向窗外夜色目光深远苏锦黎指尖停在“坠崖”二字上烛火轻晃映得她眸色幽深。
她闭了闭眼脑海中浮现出前世翻阅史评时的片段——庆元十年秋先帝病笃东宫焦灼朝中暗流涌动。
彼时李玄以讲读学士身份入禁廷议政曾当众直言:“国本在稳不在序。
立长可安天下立嫡未必得贤。
” 那一句话直接触了太子逆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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