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翁大唐中兴了第66章 权柄砥砺暗涌潜生
蜀中的夏日在蝉鸣与湿热中到来。
杜丰手握“权知剑南道兵马副使、援剿诸军事”的旌节名正言顺地开府建牙虽未完全取代崔圆但其权势已隐然凌驾于这位老牌节度使之上。
然而权柄的滋味并非只有甘美更多的是随之而来的重压、制衡与无处不在的暗涌。
蜀中:制衡与渗透 崔圆的府邸如今门庭冷落了许多。
他称病不出的次数越来越多将大部分日常政务“委托”于杜丰。
但这并非真正的臣服而是一种以退为进的蛰伏。
他像一条经验丰富的老蟒收缩起盘踞的身躯将力量隐藏在节度使府庞大的官僚体系深处冷眼旁观着杜丰这个“闯入者”如何驾驭这架陈旧而复杂的机器。
杜丰深知彻底架空崔圆并非易事也非明智之举。
蜀中盘根错节的旧势力仍需借助崔圆这块招牌来维持表面的稳定。
他的策略是“掺沙子”与“挖墙脚”。
苏瑾被杜丰正式任命为“参赞军事、署理机宜”带着一批由“砺锋营”退下来、识文断字的军官和“兴业社”培养的年轻吏员进驻了节度使府的核心机要部门。
他们不直接挑战崔圆心腹的地位却牢牢把控了粮饷调度、军令传递、人事考评等关键环节。
那些原本效忠崔圆的中下层官员在感受到杜丰带来的更高效、更公平(相对而言)的办事风格以及“兴业社”带来的实际利益后人心开始悄然浮动。
柳明澜则利用“兴业社”和柳家的商业网络进一步深化对蜀中经济命脉的渗透。
盐铁专卖、茶马贸易、市舶关税……这些以往被崔圆及其亲信把持的暴利行业开始出现“兴业社”的身影。
柳明澜并非强行夺取而是以合作、参股、提供更优物流和管理方案等方式一点点蚕食旧有利益格局的根基。
金钱的力量无声无息地瓦解着忠诚。
这一日崔圆的心腹负责度支的刘别驾拿着一份关于削减部分冗余官职、裁撤老弱兵员的章程脸色难看地找到崔圆。
“大帅杜丰此举分明是要剪除您的羽翼啊!这些官职多是追随您多年的老人……” 刘别驾愤愤不平。
崔圆半眯着眼躺在胡床上慢悠悠地摇着蒲扇仿佛事不关己:“裁撤就裁撤吧。
如今北伐、讨逆处处要用钱节省些也是应该的。
杜副使……也是为了公事嘛。
” 刘别驾愕然:“大帅您……” 崔圆抬起眼皮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急什么?树大有枯枝剪掉些树才能长得更好。
只要根还在还怕长不出新枝吗?由他去吧。
” 他看似退让实则是在借杜丰之手清理内部那些早已不堪用、却因资历而尾大不掉的关系户同时将矛盾焦点转移到杜丰身上。
他在等待等待杜丰犯错等待外部形势变化等待一个可以重新掌握主动权的时机。
北方:博弈与试探 太原之围暂解但北方的局势并未真正缓和。
史思明退守河北舔舐伤口整顿内部其威胁依旧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
而灵武朝廷在暂时解除永王这个心腹之患后对杜丰的态度也变得微妙起来。
郭子仪依旧保持着友好的通信言辞恳切多次赞扬杜丰的功绩并隐晦提及希望蜀中能提供更多钱粮支援甚至暗示若有机会可东西对进共击史思明。
这是善意的拉拢也是一种试探试探杜丰的野心和底线。
然而朝廷中枢尤其是肃宗身边的一些近臣对杜丰这个骤然崛起、手握重兵且远在蜀中的年轻将领则充满了疑虑和忌惮。
功高震主尾大不掉这是历代君王最敏感的神经。
数道来自灵武的敕令在嘉奖杜丰的同时也明确要求其将蜀中钱粮赋税、兵马调动情况定期详细奏报并“建议”其将“砺锋营”等精锐更多地用于对史思明作战而非留守蜀中。
“公子这是朝廷开始忌惮我们了。
” 苏瑾拿着最新的敕令眉头紧锁“既要我们出力又怕我们坐大。
” 杜丰看着敕令神色平静。
这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
他沉吟片刻道:“朝廷的担忧可以理解。
回复郭元帅蜀中定当竭尽全力筹措粮饷支援北伐。
至于出兵……可先派一支偏师以‘协防山南、策应河东’为名进驻与河北接壤的房陵一带既表明姿态又不至于将主力过早投入北方泥潭。
同时将蜀中收支、兵马员额按制奏报但核心数据尤其是‘砺锋营’真实员额、‘蜀江纸’利润、‘兴业社’资产需另立密册非核心者不得与闻。
” 他需要在忠君、为国与保全自身力量之间走一条危险的钢丝。
江南:余波与善后 江南的局势逐渐明朗。
永王李璘在内外交困下其“东巡”大军士气低落连连败退最终在丹阳被淮南节度使高适击溃李璘本人也在乱军中被杀(一说自尽)。
持续数月的永王之乱终告平定。
消息传来杜丰并未感到太多喜悦。
永王虽死但其造成的破坏已难以挽回江南财赋重地元气大伤短期内难以有效支援北方。
更重要的是在平定永王的过程中各地节度使权力进一步膨胀中央权威更加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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