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国鬼故事第362章 夜访者
噩罗海城罗刹国的心脏冬天总是来得格外早也格外漫长。
卡里宁格勒区一栋年久失修的赫鲁晓夫式筒子楼像一头苟延残喘的巨兽矗立在寒风中。
斑驳的墙皮剥落露出里面粗糙的水泥像是一道道岁月留下的伤疤永远无法愈合。
伊戈尔·彼得罗维奇一个来自西伯利亚的穷学生就租住在这样一栋楼里。
他住的那间公寓位于六楼狭窄逼仄墙壁薄得像纸隔壁邻居的咳嗽声都清晰可闻。
房间里的陈设简陋得令人心酸:一张破旧的铁架床一个摇摇欲坠的衣柜一张布满划痕的书桌以及角落里那个散发着霉味的老式座钟。
伊戈尔的生活拮据得令人绝望。
每天他只能靠黑面包和几片廉价香肠度日偶尔奢侈一下才会买一瓶劣质伏特加。
那种酒入口辛辣灼烧着喉咙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点燃。
但伊戈尔不在乎对他来说那股灼烧感能让他暂时忘却寒冷和饥饿。
十月的寒风像一个醉汉的拳头狠狠地拍打着窗户。
伊戈尔裹着破旧的被子蜷缩在床上听着风声在通风井里呼啸。
那声音时而像婴儿的啼哭时而像野兽的哀嚎令人毛骨悚然。
“该死的天气!”伊戈尔低声咒骂着把最后一块黑面包塞进嘴里伏特加的辛辣让他想起了祖母。
祖母住在梁赞乡下她总是说:“孩子用火驱寒用火驱散黑暗中的恐惧。
” 伊戈尔苦笑黑暗中的恐惧?他现在连买柴火的钱都没有哪来的火? 老式座钟发出沉闷的滴答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当钟声敲响第十一下时通风井里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婴儿的啼哭又像是某种不知名的生物在低吼。
伊戈尔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屏住呼吸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那声音越来越近仿佛就在他的窗外。
“见鬼!”他咒骂着起身走向窗户。
窗外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通风井里弥漫着一层诡异的雾气雾气中隐约可见一个模糊的影子像是一个被拉长的、扭曲的人形。
那影子似乎在缓缓蠕动发出令人作呕的“吱吱”声。
伊戈尔的后颈突然感到一阵寒意他想起了七岁那年在梁赞乡下他撞见了一个溺死者的尸体。
那具尸体漂浮在冰窟窿里脸色惨白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什么。
“该死的幻觉!”伊戈尔试图说服自己但内心的恐惧却像潮水般涌来。
他回到床上用被子紧紧地裹住自己试图隔绝那令人窒息的气息。
然而被褥间残留的樟脑丸味道突然变得刺鼻像是要把他的鼻腔撕裂。
某种比黑暗更粘稠的东西爬上了他的脊椎他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头顶。
“该死的!”他低声咒骂着开始数着暖气片发出的金属呻吟声试图分散注意力。
“一、二、三……” 当数到第十七声时他的左眼皮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突然床头插座处爆出一阵蓝色的火花瞬间的亮光让他看清了衣柜的镜面。
一个扭曲的人形出现在镜子里! 那东西的胳膊垂到膝盖以下像是被拉长的柏油影子身体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伊戈尔的心脏狂跳不止他瞪大了眼睛瞳孔在黑暗中放大。
当他试图看清那东西的面孔时镜面却突然恢复了正常只剩下他自己因恐惧而扭曲的脸。
“苏卡不列……”他低声咒骂着把被单拉到鼻尖牙齿止不住地打颤。
在西伯利亚的传说中午夜时分遇到夜游神必须假装熟睡否则就会被它拖入无尽的黑暗。
但这里是噩罗海城是钢筋水泥铸就的城市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伊戈尔试图说服自己那只是幻觉是压力过大导致的幻听和幻视。
然而衣柜门突然发出“吱呀”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一股腐烂的桦树皮味道弥漫开来那是他祖母葬礼时棺材上的气息。
伊戈尔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头顶冷汗浸透了睡衣紧紧地贴在后背。
他感到有冰凉的手指在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脚踝那触感就像蛇信子舔舐着皮肤。
当座钟敲响凌晨三点时伊戈尔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
第二天伊戈尔无精打采地坐在教室里教授的讲解在他耳中变成了嗡嗡的噪音。
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昨夜那恐怖的画面耳边仿佛还能听到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风声。
午休时他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给远在梁赞的表哥打了个电话。
“表哥我……我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伊戈尔的声音颤抖着握着手机的手心满是汗水。
“怎么了?”表哥的声音带着一丝关切。
伊戈尔深吸一口气将昨夜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表哥的声音变得低沉而严肃:“伊戈尔你得小心那可能是‘夜访者’是我们斯拉夫人的禁忌。
”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文地址罗刹国鬼故事第362章 夜访者来源 http://www.glafly.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