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国鬼故事第541章 无言巷的居民
在圣彼得堡那被涅瓦河阴冷雾气常年浸透的腹地有一条名为“无言巷”的小街。
它并非地图上标注的正式名称而是邻里间心照不宣的代称。
这条巷子夹在两排灰扑扑、窗户如盲眼般紧闭的公寓楼之间终日不见阳光连流浪猫都绕道而行。
巷子深处住着一位名叫伊万·彼得罗维奇·索科洛夫的档案管理员。
伊万是个标准的苏联式人物——或者说是苏联解体后残存下来的某种幽灵。
他身材瘦削背微微佝偻仿佛常年伏案工作压弯了脊梁。
他的眼睛是那种疲惫的灰蓝色像结了薄冰的湖面底下藏着无人问津的往事。
他唯一的消遣就是在下班后坐在窗边用一把老旧的铜哨子吹奏不成调的曲子。
那声音嘶哑、断续如同一个被遗忘的灵魂在喃喃自语却从不曾引来任何邻居的抱怨。
在这条巷子里抱怨本身就是一种奢侈的噪音。
伊万坚信沟通的力量。
他办公室的墙上挂着一块他自己手写的木牌上面刻着:“坦诚是通往理解的桥梁。
”这句话是他人生的信条也是他对抗这个日益荒诞世界的唯一武器。
每当邻里间发生龃龉比如谁家的狗在楼道里撒了尿或是谁家晾晒的床单滴水弄湿了楼下邻居的阳伞伊万总会主动站出来试图调解。
他会耐心地倾听双方的诉说然后用他那温和而略带沙哑的嗓音分析事情的来龙去脉寻找一个彼此都能接受的解决方案。
然而他的努力总是徒劳。
人们要么对他敷衍了事要么干脆将门在他面前砰然关上。
久而久之伊万发现问题的关键不在于事情本身而在于人心。
人们似乎并不想解决问题他们只想维持一种表面的、死寂的和平。
他们拒绝理解甚至恐惧理解。
因为理解意味着要走出自己精心构筑的堡垒去面对另一个同样复杂、同样充满痛苦的灵魂。
这太累了远不如沉默来得轻松。
“沟通就是在解决事儿”伊万曾对镜中的自己低语“沉默就是在解决人。
” 这句话像一枚冰冷的钉子钉进了他的心里。
他开始明白在这条无言巷里沉默不是金而是一种武器一种将活生生的人慢慢磨成齑粉的钝器。
改变始于一个异常寒冷的冬夜。
圣彼得堡的雪下得又大又急雪花不是飘落而是被狂风裹挟着狠狠砸向大地。
伊万加完班回家路过巷口那家早已倒闭的杂货铺时发现门口蜷缩着一个老人。
老人衣衫褴褛胡子和眉毛上都结满了冰霜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破旧的皮箱。
他的眼神空洞仿佛灵魂早已冻僵。
伊万的心揪了一下。
他走上前蹲下身试图与老人沟通。
“老人家您怎么在这里?这么冷的天会冻死的。
跟我回家吧至少能暖和一下。
” 老人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微弱的光但随即又黯淡下去。
他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将怀里的皮箱抱得更紧了。
伊万不死心继续劝说语气愈发恳切。
他描述自己家里温暖的炉火热腾腾的茶甚至还提到了自己珍藏的一小块黑面包。
然而无论他说什么老人都只是沉默地摇头。
那沉默像一堵无形的墙将伊万所有的善意和话语都挡在外面。
最终伊万无奈地叹了口气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掏出仅有的几个卢布塞进老人颤抖的手里然后转身离开。
他不敢回头生怕看到老人冻毙在雪地里的景象。
他安慰自己他已经尽力了沟通已经发生只是对方拒绝接收。
第二天清晨暴风雪停了。
伊万出门时发现巷口的杂货铺门口干干净净仿佛昨夜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那个老人和他的皮箱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有积雪上留下了一串模糊的脚印通向巷子深处最终在伊万所住的公寓楼门口中断了。
伊万的心猛地一沉。
他快步上楼打开自己家的门。
屋内一切如常只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陈旧纸张和樟脑丸混合的怪味。
他检查了每个房间最后目光落在了书桌旁那个从未上锁的旧档案柜上。
柜门虚掩着。
伊万记得很清楚昨晚临睡前他是关好的。
他走过去拉开柜门。
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他经手过的各种文件副本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市政记录。
但在最底层多了一个陌生的、沾满泥污的皮箱。
正是昨夜那个老人怀里的那个。
伊万的手有些发抖。
他将皮箱拿出来放在桌上。
箱子没有锁只用一根褪色的红绳系着。
他解开绳子掀开箱盖。
里面没有金银财宝也没有秘密文件。
只有一叠厚厚的、泛黄的纸张。
每一张纸上都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
伊万拿起最上面一张凑到灯下细看。
那不是任何一种他认识的文字。
那些字符扭曲、怪异像是用指甲在纸上疯狂抓挠出来的痕迹又像是某种古老符咒的变体。
它们排列得毫无章法却又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秩序感。
伊万试图辨认却发现自己的视线一旦聚焦在某个字符上那个字符就会像活过来一样在他眼前蠕动、变形试图钻进他的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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