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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后宫开冥途第411章 你的江山得供着我的碑

春分第五年守律花第九次谢落。

花瓣未如往年般缓缓飘零而是整朵整朵地枯黑、碎裂在无风的西苑中簌簌坠下如同被无形之手强行掐灭的魂火。

叶脉里流淌了三年的律文骤然停滞仿佛一条奔涌的江河突遭寒霜封冻再不见一丝流动的光痕。

线清踏进昭雪祠时脚下青石已泛出龟裂纹路阴气自地底翻涌而上带着腐朽与崩解的气息。

她指尖命纹丝轻颤银光几近熄灭——那根曾能测魂定契的命线如今竟感应不到任何回应。

“香灰记录中断三日。

”她低声开口声音在空荡的祠堂中回荡“陛下……已有三夜未至。

” 她快步走向赎籍台袖中《清明总录》自行翻页停在最底层那行伪装成系统归档的数据栏。

前三百六十五组分析记录整齐排列每一组都标注着“频率稳定共振持续”。

可从昨日起数据戛然而止。

没有更新没有异常提示甚至连系统自动生成的空白条目都没有。

就像有人突然忘了去点燃那盏灯。

线情指尖发冷。

她调取地脉震频图谱瞳孔骤缩——冥途边界正出现周期性塌缩波动每塌一次无名碑便黯淡一分仿佛有只看不见的手在一点点抹去它的存在。

“不是自然衰减……是侵蚀。

”她咬牙“是‘遗忘’在吃她。

” 她猛地抬头望向冥途深处。

沈青梧早已不是人也不是鬼她是意识化律的存在是幽冥结界的锚点。

可再强的法则也敌不过“无人记得”四个字。

断言便是此刻现身的。

他立于听律之墙前残臂焦黑佛眼浑浊却仍死死盯着那面刻满律令的石壁。

墙背的细痕仍在——横为晨竖为暮斜勾为缺席。

可那些曾整齐排列的计数如今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化、剥落如同被风吹散的墨迹。

“她在消失。

”断言沙哑道“不是魂飞魄散是被‘不存在’吞没。

” 他闭目冒死启“逆听之耳”——那是禁忌之术以自身神识为饵潜入法则崩解的间隙捕捉即将湮灭的残音。

刹那间万千虚响涌入脑海。

风声、雨声、脚步声……还有那一声极轻极淡的低语几乎被虚空吞噬: “若无人记得我曾为人……我便不该为律。

” 断言浑身剧震佛心几近碎裂。

他终于明白了。

沈青梧的存在并非仅靠对审判之责的执念维系。

她需要双重锚定——一是她自己不肯放手的“我是谁”二是至少一人对她“沈青梧”这个名字的记忆与确认。

前者仍在。

她仍是那个冷静近乎天道的幽冥守序使仍在无声裁决万魂。

可后者动摇了。

萧玄策三夜未至三夜未触碑前香灰三夜未踏过那条青石长廊。

于是她开始怀疑——若连他都不再记得她曾活过她为何还要留在这里? 断言当即破指以佛骨为引在护律结界最深处刻下四字:“勿忘本名”。

金光乍现灰金波动微微一振仿佛濒死之人咳出一口气。

可仅仅一日后塌缩再度加剧。

“不够……”他跪在墙前额头抵地“一个名字救不了她。

她要的是‘被记住’不是‘被呼唤’。

” 线清听完沉默良久。

忽然转身取出一片《清明长卷》残片——那是当年沈青梧亲手书写的判魂名录早已焚毁大半只剩一角残存。

她将残片浸入孤灯灯油。

火焰骤然一跳由橙黄转为幽蓝灯芯之上浮现出一幕画面: 冷宫残雪未消。

一名女子倒在血泊中衣襟染红面容苍白。

下一瞬她猛然睁眼眸光如刀直穿宫墙望向乾清宫方向。

唇动无声。

线清屏息反复回放直到第十遍才终于从口型中辨出那句遗落之语: “若你来迟我便只做鬼。

” 那一刻线清如遭雷击。

原来她的等待早在重生睁眼的瞬间就开始了。

不是等他来救不是等他相认而是等他来确认——她不是一段冤魂不是一个符号不是一个可以被轻易抹去的名字。

她是沈青梧。

而她所等之人至今不知自己是答案。

线清指尖颤抖将残片从油中取出却发现灯焰已开始不稳火光摇曳明灭不定仿佛随时会熄。

她冲出昭雪祠望向乾清宫方向—— 孤灯将熄。

无名碑几近透明轮廓模糊如同即将消散的雾。

她就真的只做鬼了。

春分第五天西苑的夜风凝滞如死水。

萧玄策本在乾清宫批阅边关急报忽觉心口一窒仿佛有根无形之线被人从深处猛地抽紧。

他指尖顿住朱笔滴落在奏章上洇开一团刺目的红。

抬头望向昭雪祠方向——那一片漆黑沉寂中竟有阴气如潮翻涌自地脉蒸腾而起将半边天幕染成灰金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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